着,封礼禾见宋清辞就坐在桌边,宋清辞这时也朝他看过来。
封礼禾就笑着进屋和他打招呼。封礼禾顺势就看见桌上有一个方形的锦盒,精致漂亮。
宋清辞请封礼禾落座后,就把锦盒打开,给他瞧里面的玉镯,请封礼禾帮忙品鉴。
“血玉?”封礼禾惊讶地拿起玉镯,啧啧赞叹,“这可是高价也难求的稀罕物,不知宋公子从何处寻来这东西?”
“几经周转,托了关系,才求来。”宋清辞淡淡抬眸,对封礼禾道,“封大侠既然也喜欢,想来不会错了,我还怕这东西太俗气,不合江湖人的口味。”
送无价之宝的血玉镯,居然还怕太俗气。
有钱有势的人说话都这么猖狂么?
封礼禾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不得纾解。不仅如此,他心里那种隐隐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宋清辞的镯子要送给江湖人,镯子自然是要送给女子,而宋清辞所认识的江湖人只有他们这几名,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叶姝。
封礼禾琢磨至此,终于忍不住了,跟宋清辞确认:“宋公子莫非想把这镯子送给叶姑娘?”
宋清辞很斯文地轻点了一下头。
封礼禾的心‘咚’得重重地跳了一下。
“宋公子一出手,就送这么贵重的镯子给叶姑娘,这合适么?”
“为何不合适?”
宋清辞似乎没听明白封礼禾话里的意思。
“男未婚女未嫁,送镯子这等贴身之物,容易引人误会。”封礼禾不委婉了,干脆地表述道。
“不妨,不是误会。”宋清辞似语出惊人而不自知,他话毕就表情平淡地将玉镯收好,盖上了锦盒。
封礼禾呆滞住,僵着身体傻了片刻,才慢慢转眸,余惊未定地看着正垂首饮茶的宋清辞。他感觉有点晕,恍惚全身的血都在倒流,脑子怵得发麻。
宋清辞出身诗礼之家,饱读诗书,他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明明白白地说明一个问题了。自己最最最喜欢的姑娘叶姝,如今选择和宋清辞在一起了,俩人定然两情相悦。
思及‘两情相悦’这四字,封礼禾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无数把刀子割着,并非一刀来个干脆,就过去了。偏偏每一刀下劲儿都不够狠,只割一条浅口,让他不停地疼,不停地流血,绵绵不绝,似永没有尽头。
封礼禾尽量隐忍住自己的情绪,保持仪态地起身,皮笑肉不笑地与宋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