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岌岌可危。原来安夫人是为了宫主,才冒险去对付叶虎。宫主何以归来之后,半字不跟大家提安夫人的去向?莫非宫主故意挑唆安夫人去对付叶虎,让安夫人丢掉性命?宫主竟这样算计对待先宫主夫人?令人何等寒心!”
这一番话说得非常重了,直指宋清辞有谋害安如烟的嫌疑。
“寒心?”宋清辞话淡淡出口了,才抬眸,眸光比话语还平静。
孙长老气愤道:“这些年安夫人如何关心宫主,为宫主操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安夫人待宫主,便如母对亲子一般。她去找宫主之前,便曾跟属下提过,宫主竟连中秋团圆之日都不归,必定是在外被麻烦绊住了,她不放心,特意去看望宫主,想助宫主一份力。而宫主呢却满心算计她,让她只身犯险,去对付凌云堡那极为阴险的叶虎,也正是叶姑娘的义父。这合适么?”
孙长老特意提及叶姝,有暗指叶姝的‘上梁’不正的意思,意在铺垫她人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再合适不过。”宋清辞轻笑应答。
“宫主——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孙长老见宋清辞居然认下,气得竟磕巴了。
“孙长老才多大岁数,眼耳便如此不中用。看来是操心太甚,该享福了。”
宋清辞淡淡地叹一句,没多少情感。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宫主显然有以‘老’为理由,欲将孙长老从长老辈分中除名的意思。
孙长老气急了,质问宋清辞何意,“为了一人独霸昇阳宫,说一不二,竟打算把我们这些老人都害死么?”
王长老马上跟着附和,其余的长老们除了姥姥之外,明显都是气愤的,打算跟在孙长老那边。
“孙长老多虑了,只是享福而已,可并未说让您死。孙长老莫非做贼心虚,才会自己给自己安排这种下场?”宋清辞声音依旧淡淡的,一声冷笑反问令听者心慌不已。
这时候赵凌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来,足有近二百多张,分发给诸位长老瞧。
“这些年安夫人安插在宫主身边的奸细,一百八十三人。每个人死前都做了供述,签字画押,有迹可循。”
“安夫人派人监视宫主,早已经不是昇阳宫的秘密了,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某些长老如果还因此要以黑辩白,实在是自讨没趣。”
石阡基忽然开口,瞥向孙长老。
“别跟安夫人一样,以为自己是老人,教过宫主,就真把自己当爹当娘了。昇阳宫向来以宫主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