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而去,惊得他们不禁向后退了半步。
显然,这个中年人拥有不低的修为。
“彭大人何必如此呢?”一声苍老的叹息自车队中响起,接着青影一闪,一名高瘦的青袍老者已然拦在了中年人的马前。
中年人将长戈一横,凌厉的声音响起:“你便是这支端木家商队的主事?我彭栉已经把价格提到了每颗五百金,远远超出了你们往年的定价,为什么仍然不肯售卖于我?”
“我管辖舂泉周边五百里地,治下人口达百万之数。你们端木氏虽然家财亿万,但区区一小支车队,怎么敢看不起我?”
“并非是不肯售卖,而是他人预订在先,不可更易,此乃家中规矩。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奉上赔礼,还请彭大人体谅在下,让商队离开。”
老者从腰间取下一杆精美的铜秤,身上也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与彭栉分庭抗礼。
“我们当代的家主子贡,是卫国上大夫蘧伯玉的外孙,鲁国前任司空、司寇孔丘的弟子,在鲁、卫、齐等国,都颇有声名。”
“即便是在越国,也有好几位大夫与我们端木氏交好,包括司农皋如、行人大夫曳庸等。我曾听说过,你们家族向前数代,也不过出了一位军司马,还是不要过于咄咄逼人。”
老者手持铜秤,向前一步,继续开口道:
“如果你想要覆灵珠的话,我端木叔良可以替你预订下一批的货,只是要等上半年的时间。这一批的珠宝已经有人预订了,不可能与你交易。”
“商人之道,最重要的是诚实守信,绝不可以轻易变更。家主嘱咐我在越国行商之时,曾经再三强调。倘若你想要强买强卖,破坏我们家族的诚信,我也只能使用武力自保了。”
“半年的时间,我可等不了这么久,现在就得买到。”彭栉给了身后的甲士队伍一个眼神,开口道:“你们端木氏可别过度抬高了自己。”
“据我所知,卫国大夫蘧伯玉,如今年寿将近,在卫灵公逝世之后,就不再掌握权势,没有什么可令人忌惮的。”
“鲁国孔丘,多年前就被三桓赶走,失去了官职。去年年底,我听说他被人围困于陈蔡之地,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边上,甲士与普通士兵们纷纷笑出了声音。
“也不知道,如今他是脱围了,还是饿死在了那里。”彭栉摇了摇头,道:“师父都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弟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为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