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的鲁王仪仗,只带着二十个护卫,四个太监,还有一个宫女陈贞儿,马车是礼部配的。
亲王出行,该要的牌面还是要的。
这二十个护卫说是“精兵”,可朱以海看他们松松垮垮的样子,怀疑连只鸡都没杀过。
想来在天下脚下的南京城,没有什么危险,倒也不用刻意要求,充充门面得了。
嗨哟嗨哟的号子声中,那座牌楼渐渐摇晃着、倾斜着
“快停下!”
鲁王仪仗离牌楼就三五丈远了,那个官员嘶声叫喊着,脸因惊恐而变得煞白
“外面吵吵什么呢?”朱以海探出脑袋。
下一秒,他脸色大变,但见前方高大的牌楼直直砸来!
“保护王驾!”
“停!”
“喝!”
轰然一声,牌楼倒了下来,瓦木乱飞,扬起一大片尘土
号子停了,鼓乐不响了,所有的人都呆了。
砸死人了?还是个王爷?
神奇的是,有烟无伤定律发生了,众人亲眼看到,最前面的一个王府护卫,以霸王击鼎之势硬是扛住了倒下的牌楼!
“卧槽!这家伙不符合力学原理啊!”
透露小窗,朱以海看的清清楚楚,瞪大了双眼。
好在这座牌楼是木质材料,又有人顶着,瓦砾砸伤了前面三个护卫、两个太监,拉车的马也受到了惊吓发出嘶鸣,余者并无大碍。
要是后世那种高仿的水泥制品,别说有人能扛住,只怕前面的十几个护卫全得报销!
即便如此,木质的牌楼也挺重,一般人磕到就死。
“咱鲁王府,还有这样的人才?”朱以海大喜。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职位?”
那护卫卸去牌楼,拍了拍身上厚重的后尘,单膝下跪洪声道:“卑职王相,王府长史司典仪正!”
他操着一口山东话,身躯凛凛,长相却平平无奇,唯一的亮点是那厚重的眉毛,一看就是个精力旺盛之辈,受广大女子钟爱的那种阳刚男子。
典仪正,是王府长史司下面典仪所的正九品武官,掌陈仪式。
朱以海如同曹丞相遇到了关二爷,喜不自禁:“刘朝,重重赏他,再放几天假养养伤,以后就让他跟在孤左右!”
哪知,那汉子拍着胸脯道:“殿下,卑职无碍,不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