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闻言,念头稍转,心道,“你这激将法须瞒不过本世子。虽然我不惧你,为了以防万一,不如便顺水推舟,也让你无话可说。”
主意一定,朱信便轻轻一笑,“既然如此,依小侯爷便是……”
接着他又对唐寒柏说道,“唐先生,既然小侯爷有心请教,你也不妨屈尊指点一二。”
“那咱们便开始吧。时候也不早了,早些赢了,也好回家吃饭,免得老爹在家久等。”
朱平安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众人闻言,不由欲倒。
心道,“小侯爷好大的口气。这般说法,倒似赢定了一般。”
唐寒柏更是气得只吹胡子,一张老脸泛着铁青。
“老爷子您是前辈,咱们还按您的规矩,我来执黑。”
见朱平安口中说得客气,却一把抓过黑子,先落起子来,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
唐寒柏存了教训朱平安的念头,心里虽对他不屑一顾,手底下却毫不放松。
方方正正的棋盘上,黑白子交替而下,片刻功夫便占据了小半个棋盘。
棋局没有如众人所想,直接呈一边倒局势。不过懂棋的人都知道,朱平安败象已现,输棋只是迟早的问题。
“别看这小子是个纨绔,棋道上倒也几分功力。”
随着棋盘上的子越来越多,唐寒柏却在心里暗暗称奇。只有到了他这个境界才会知道,朱平安的棋势,看似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在自己狂风巨浪般的攻势面前顷刻欲倾,其实却没有一丝破绽,稳如泰山。
“若是不能大胜你,老夫还有何脸面称之国手?”
唐寒柏念头一转,手下的棋招也是一变,更加凌厉,似乎便是方才韩如意的路数,只是用招更加老辣凶险。
本以为在自己的凌厉攻势下,朱平安定会忙中出乱,显出破绽。没想朱平安却依然按照他惯有的路数,不慌不忙的落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都是落在必落之处。
棋盘上的子越落越多,已然过了一大半。
见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朱平安居然能支撑这么久,朱信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起来。好在朱平安始终处在劣势,才让他少许放心。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事,朱平安既然能与唐老爷子纠缠这么久,若是自己出手,恐怕是输多胜少。
“好险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道,“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