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认出朱平安,倒也不能怪裘知县。
当年他在安乐公府时,朱平安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娃娃。如今他外放坪县已经近十年,按照大正官例,外地官员非奉诏不能入京,是以平日的年节孝敬,裘知县都是派人送入安乐公府,其本人已经近十年未回过府里。
过了这十年,朱平安早就模样大变,又因为修仙的缘故,几乎跟变了个人似地。裘知县认不出他,也属当然。
本来担心朱平安吃亏的来福,见到当地官员到场,反而镇定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站在朱平安的身边。
“见到裘大人,还不速速跪下磕头!”
来了强大的奥援,吴天祥底气更是十足,见朱平安主仆旁若无人的样子,便指着他二人斥道。
“你便是裘五?”
朱平安轻笑一声,“此时你若跪下向本公子磕头,本公子一高兴,说不定便不与你计较了。”
听了裘知县的呵斥,朱平安不仅没有站起来,口中更是直呼裘知县的大名,还要让裘知县跪下向他磕头。
朱平安如此的大不敬,将裘知县气得头发根根上竖,似乎要将顶上乌纱刺破。
直呼官员的名讳,除非上级,那便是大大的不遵。只此一条,按照大正例,是要杖五十,流放三百里的。
“来人啦,就这狂徒锁拿起来,带回县里,待本官升堂问罪!”
“嗻……”
旁边拿着水火棍、铁锁链的差役们,见本官的吩咐下来,便要上前拿人。
吴天祥在一旁,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心道,“这是你自己作死,须怪不得旁人。你当众羞辱裘大人,他不弄死你才怪呢。稍后到了裘大人的堂上,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去半条命……”
再一想到,那些银子的事情再也无人追究,不由得心情大好。
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这公子好大的胆子,在裘大人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莫不是也有什么来历?”
有人惊奇。
“就算是有些来历,还能厉害过裘知县的靠山?哼!我看不过是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人鄙夷。
“俗话说,破家的县令,要命的知府,你这小伙子如此无礼,只怕要吃大亏……”
有人暗叹着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