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榆想了想:“你有没有想去的?长城?故宫?”
隋钦有点好笑:“你想雪天去长城?”
林白榆看着他优越的侧脸与轮廓,心想认识一学期,他比之前更加成熟凌厉了。
已经能看出男人的影子了。
林白榆回过神,“那去故宫吧,听说冬天很好看,要多拍几张照片,你会拍照吧?”
隋钦玩味笑:“好。”
林白榆又瞄他的下巴,到时候拍照多拍他几张,这张好看的脸不拍浪费老天爷赏的饭了。
她想留下少年时期的隋钦,与往后每一个成长的时期。
林白榆和秦北北聊了一会,躺了下来,她只要一翻身,就能看到隋钦倚在床头,微弱的灯光勾出一张冷淡又温柔的脸。
他不知道在做什么,手指跳跃很快。
林白榆看了半天,眼皮子终于垂下来,闭上了眼。
同时,隋钦停了手。
他侧过眼,目光幽幽地落在林白榆恬静的面容上,喉咙发痒——也许是想抽烟。
隋钦往床头一靠,仰头抵在墙上。
她竟然这么轻易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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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白榆还未醒。
而丰南市,秦北北已经来到了医院,再度开始住院化疗。
这里多的是和她一样光着头的小孩,有男有女,有已经绝望的,有乐观向上的。
秦北北看得多了,就习惯了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医生照例给她检查过后,秦北北听着父亲和他说话,闻着味道不太舒服,“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可以,早点回来,不要太久。”
秦北北立马远离了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在医院的长廊上胡乱地逛着,直到被拍了下脑袋。
她一扭头,看到方云旗。
“秦北北?真是你啊。”方云旗惊讶极了,看看周围,“你、你在这里治病吗?”
面前的女孩穿着病服,衣服宽大,几乎能塞下两个她,衬得人小小的,也弱弱的。
方云旗低头看她,秦北北往常精致的面容,这会透着病弱,仿佛易碎的娃娃,唇间也白着。
秦北北还没开口,不远处的病房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哭声。
她心一紧,有人死了。
不知道是她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是说过话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