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诚安抬手按了按眉心,耳边的聒噪让他十分厌烦,有些不耐道:“那就去医院。”
莫秋菡神色一僵。
她本是想装可怜吸引晏诚安注意的,只是想听两句他的关心罢了,其实那点儿伤未必能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老板,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司机王叔小心翼翼试探地问。
晏诚安淡淡地嗯了声。
一路上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莫秋菡低垂着头,没敢再多言。
只是随着终点临近,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精光。
这次与晏诚安一同来医院,正好也是个机会,一个替她自己遮掩的机会。
到医院后,晏诚安带着她去了骨科诊室。
莫秋菡的伤靠近肩颈处,医生简单检查过后,确认骨头并没有问题,只是有点儿皮外伤,涂药便能好。
见晏诚安的视线落在她颈上,莫秋菡下意识伸手,捂在了被磕出红痕的位置,装作很自然地说道:“你别看了,很丑的,我是疤痕体质,一点儿小伤都很难愈合,之前做除掉胎记的手术,就恢复了很长时间。”
“除胎记?”晏诚安拧眉看向她,“什么时候?”
莫秋菡低头,似乎认真回忆了下,轻声答道:“有一年多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现在几乎都看不出来了,对吧?”
晏诚安瞥了眼她白皙光洁的脖颈,鼻腔中挤出一声嗯,又问:“原来胎记长在哪里?”
“就在这儿。”莫秋菡伸手指了个位置,轻笑着道,“朋友都说那块胎记长得很独特,形状像只小天鹅,留着也挺好,但我觉得不好看,所以坚持除掉了。”
晏诚安眉峰蹙额更深。
位置和形状都对得上号,时间也合理,所以莫秋菡真的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
想到这儿他脸色稍缓,主动拿起医生开的外用药,低声道:“走吧。”
莫秋菡察觉到他细微的转变,心中得意又惊喜,点头应了声,乖巧地和他并肩往外走。
车上,她不时偷偷观察晏诚安的脸色,思索该如何离他的内心更近些。
晏诚安感受到一旁的目光,淡淡开口:“怎么了?”
“我……”莫秋菡被抓包,有些慌乱地找了个借口,“诚安,我感觉伤到的地方疼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你能帮我涂一下药吗?”
晏诚安坐直身子,沉默地拧开药瓶,往她后颈倒了一些,本应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