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磕头,一共要磕几个,就不需要本王替你们数了吧?”
于是乎,在侯府后门,就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
由裴右相带头,后头跟着一群的禁军,对着勇义侯等人的棺椁磕响头,四具棺椁,十二个响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在裴右相磕完的时候,旁边的随从赶忙去搀扶他,“相爷,您没事儿吧?”
裴右相勉强站稳了身子,心里问候了祁玦的十八代祖宗,但转而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去京兆府。
这要是真的过去了,他这一把老脸岂不是就要丢尽了?
所以他干脆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相爷!相爷!快来人啊,相爷晕倒了,赶紧带相爷回府诊治!”
没等随从把人转移到马车,飞云往前一步,横剑挡住,“裴右相今日就算是成了一具尸体,也得往京兆府走一趟。”
随从脸色难看,“你……你们别太过分,我们相爷好歹也是一品重臣……”
长剑瞬间出鞘,下一秒已经架在了那个随从的脖子上。
飞云言简意赅道:“再废话,就送你和地上的尸体去地府团聚!”
随从瞬间连半个屁也不敢放了,而这时,裴右相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假装慢慢醒了过来。
“本相这是……怎么了?哎,看来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殿下,今日之事下官的确是有错,就算是拖着这具病躯,下官也定会去京兆府一趟,说明情况的。”
祁玦淡淡嗯了声,嗓音清隽却不留情面:“滚吧,如此拙劣的演技,污了本王的眼。”
裴右相的嘴角一抽,捏紧拳头,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在随从的搀扶下,狼狈地颤巍巍上了马车。
而石震以及那些对元家动过手的禁军,也一并被带去京兆府问罪了。
等这些人都被带走之后,元老夫人上前,朝着祁玦当面行了一个庄重的谢礼,“多谢定北王殿下出手相助,请受老身一拜!”
祁玦上前一步,主动虚扶住元老夫人,“元家驻守边疆百年,劳苦功高,如今勇义侯等诸位将军出殡,不该被小人惊扰了英魂,这是本王该做的,元老夫人不必多礼。”
元家蒙冤背上通敌罪,帝都上下都对元家避之不及,生怕会沾上半点儿腥。
唯有这位定北王殿下,不仅替他们出头,惩治了裴右相那些小人的故意找茬,而且还以将军来称呼勇义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