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第二个端屉里。”
晏明珠马上拉开,在里头找到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动作轻柔的上药。
马车内显得格外安静,祁玦低眸保持着姿势不变,只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晏明珠的侧颜,以及她如扇的长睫下,那双潋滟清明的眸子,此刻,只清楚的倒映着他的手。
祁玦微微一勾薄唇,心里再没了火气。
马车外,随行的飞雨听见里头传出的笑声,乐呵呵的说道:“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看看,殿下采纳我提出的法子,果然是把晏姑娘给哄好了吧?”
飞云却有些不理解:“殿下真的对晏姑娘有意思?可这些日子,殿下经常会因为晏姑娘而动怒,殿下从不轻易生气,凡是惹他生气的,都活不过第二日。”
“那你看晏姑娘惹殿下生气了,殿下打她骂她了吗?不仅不打不骂,还费尽心思的哄她开心,这都不叫爱?再者,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小两口才会经常斗嘴吵架,越吵越恩爱,明白不?”
飞云露出一个将信将疑的表情。
虽然他对飞雨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是他现在是有些相信,他们家清心寡欲了近二十年的殿下,怕是真的动凡心了!
元家祖坟。
飞云和飞雨的办事效率很高,用最短的时间,将元氏的棺椁埋入了墓地,又立好了碑文。
晏明珠在墓碑前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女儿不孝,让您受惊了,外祖父他们便在您的身边,从此以后,您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女儿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惊扰了您的魂灵。”
刚说完,祁玦衣摆一动,在墓碑前单膝跪下,手中拿了三支香。
祁玦亲自跪下,一旁的飞云和飞雨也跟着跪了下来。
晏明珠有些吃惊的侧头看他,这是祁玦第一次下跪,之前勇义侯他们下葬的时候,祁玦也只是弯腰行了个晚辈礼,再上了香。
而且,祁玦的身份毕竟不同,除了昭帝,庄妃之外,天底下没有第三个人能要求他下跪。
但哪怕是昭帝和庄妃,平常祁玦也绝不会轻易下跪,只是会行简单的礼节。
勇义侯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祁玦感同身受,上一炷香是能理解的。
但元氏是后宅女子,过世多年,祁玦没理由做到亲自下跪上香这一步。
“元伯母,本王会护好她,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