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垂下视线,指尖在手中的茶盏边沿转了转,倒是想起了些小时候的事情来。从前姨母在时,她常有机会入宫,又因跟姨母膝下的文茵公主要好,宫中的皇子们她也都认得。
七皇子他……
门外传来一阵轻敲,“娘娘,御医张大人到了。”
温映寒停下了思绪,将手中的温水递到明夏手中,缓缓开口道:“传进来吧。”
明夏捧着杯子退至一边,芸夏领了御医往内殿里面走。
张大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皇后娘娘万安。”
温映寒着实有些不习惯被其他人这样叫着。别人习以为常的三年,对失了忆的她而言就仿佛是一夜之间的转变。但她也知出了问题的是自己,对旁人来说向她行这样的礼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忽然失忆,她需要适应的东西还有很多。归根结底还是得尽快恢复记忆才行。
温映寒敛了敛神色,纤长微弯的睫毛轻眨间便将眸间所有的情绪悉数遮掩,她压下心底的不习惯,最终只是微微颔首,抬了抬胳膊免了所有人的礼数。
御医走上了前,瞧了瞧她的气色。望闻问切,这是第一步。
“娘娘可觉着身上还有哪里不适?”随行的小太监即刻将诊箱递了过去,御医搭了块帕子在温映寒的手腕上,边诊脉边开口。
温映寒轻轻抿了抿唇,相比那日刚醒来时的头痛难忍今日已经算是好上了许多,时隐时现地疼着,倒也不碍事。她缓缓开口道:“还有些头痛,不过不打紧,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总有些昏沉。”
御医静心诊脉,另一只手捋了捋胡须,“娘娘脉象基本平稳,但略有些发虚发浮,按之不足,触之无力,是外邪侵袭肌表气血不足所致,这段时间需按时服药静心调理。”
温映寒微微颔首,自己的身子,她大致也清楚,只是她这次见御医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沉了沉,开口道:“想必大人已经听芸夏说了有关我记忆的事,大人可知这究竟是因何而起,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即刻治愈?”
张大人收了她手腕上的方帕,拱了拱手,“娘娘,先前您昏睡时微臣已经为您诊治,您头部附近无明显伤口,但不排除有暗伤,水中逼仄,呼吸不畅可致失忆,落水之时碰撞到也是有可能的,但无论是哪种皆需静养等经脉顺通,无特效的法子。微臣无能,还请娘娘恕罪。”
温映寒轻轻攥了攥手指,这病来如山倒,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