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下人也是疏忽大意了。娘娘许是见外面雨势变小,出了凉亭离池边太近了。”
御医的药方里有些安眠的成分,喝下后这会子药效已经上来了,困倦感拉扯了温映寒的意识,身体隐隐开始不适,叫嚣着想要沉沉地睡去。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苔藓湿滑,再加上暴雨天光线不好,跌入池中也不是并无可能。但温映寒心里明白,依照她平常的性格是断不会让明夏在那样的暴雨天里冒着雷雨回去取伞的。
她是失忆,不是失智。
落水这件事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当时支走明夏,应是有什么理由的。
温映寒放下了太阳穴上的手指,淡淡开口:“你身上有伤,这几日叫芸夏过来伺候便是了,暂且不必走动了。”
明夏福了福身,“多谢娘娘恩典。”
……
往后的两日,温映寒大多时间都是在昏睡,许是那日耗费了太多精神,当天傍晚的时候她便又发起了低烧,好在张御医开的药方甚是管用,按时服了两次后,烧热便退了下去,缓了两天,气色也恢复了些许,偶尔也能下地走动了。
这些天她人虽病着,但却从往来宫人们的闲谈中听到了不少有关她与皇上的事情。相传她与皇上相看两厌,早在王府的时候便已经了无情分了。
皇上登基后更是忙于前朝政务,甚少入后宫,再加上太后从城中权贵之中挑了些贵女入宫,位份有高有低,皇后之位名存实亡,也难怪自她醒来之后从未见过皇上一面。
外面的天依旧阴沉着,冷风呜呜地吹着窗子,明明是清晨却犹如黄昏一般。
温映寒坐在黄花梨镂雕而成的梳妆台前由芸夏为她挽发,皇后的发髻和服制同寻常嫔妃不同,现在的她还对这些少有了解,一切都交由芸夏来办。
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梳理通顺后挽了个淡雅的发髻简单插了几只步摇金钗,温映寒看着镜中的自己到底是和从前不同了。她究竟为何会跟皇上走到今天这般呢?
“皇后娘娘,祺祥宫的淑妃娘娘来请安了。”
温映寒一怔,回眸看了看身侧进来禀报的小宫女。原以为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过来,她病了这些日子六宫中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她失忆的事情已经被众人知晓了。
“芸夏,替我更衣,外面风大将人先请进外殿吧。”
“是。”小宫女福了福身,缓缓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