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协理六宫之权,实际上已经将她看做了是未来皇后的人选。
众人皆等着那一道废后入冷宫的圣旨,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些消息了,最终却只听到了皇后落水的结局。
薛慕娴倚在贵妃榻上,提起温映寒心中便有几分不悦,任谁也没法很快接受这本就要到手的事情突然化为了泡影。不过好在自皇上落水后总共没去看过皇后几回,听闻当天传召完御医的时候,皇上还说以后皇后的事不用回禀他了,连看都没再去看皇后一眼。可见皇上对她有多厌弃。
入宫前她便对这位皇后有所耳闻,为着以后的事她还特地命人多加打听,没成这想里面还真是有不少的事。
当年的婚事不过是一场拒绝不了的赐婚,若没那道圣旨恐怕她嫁的都是旁人。说起来这都怪先帝多此一举。
人登上了后位,再不得宠也压了她半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六宫的大权都到了她手里,原本就不足为惧,只要皇上对皇后的厌弃不减,她就依旧有机会。
薛慕娴掩去眸中的不悦之色,望着手中茶杯袅袅飘升的水汽,眸子微微眨了眨,“内务府的人办事得力。”
刘嘉宜也跟着笑了起来,丝毫没觉察到薛慕娴眼底的变化。
这宜嫔向来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好在入宫的第一日便深受了家里人的教诲,教给她攀附在了贵妃身侧。
后宫之中同何人交好,一贯是门学问。那些久经朝堂的老狐狸们对这里面的事一向看得清。
宜嫔看见薛慕娴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避讳地提起了她今早听说的闲言碎语:“娘娘可听说了昨儿个晚上的事?”
薛慕娴垂着睫毛轻轻抿了口茶,不置可否。许久才淡淡开口道:“嗯,本宫略有耳闻。”
宜嫔自顾自地笑了笑,“啧,德坤宫弄得那样大的阵仗,咱们想不知道都难。娘娘可别怪嫔妾乐意打听事,您说她能是多严重的病症至于连夜请御医?听说今儿早上人就好好的了,我看分明就是没什么事,故意装病呢吧。”
薛慕娴将描着宝蓝花鸟的茶杯随意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装不装病的,咱们也不懂药理,反正有御医给她瞧着。”
宜嫔笑了笑,讨好了起来,“要我说啊,她这番也是白折腾,您看她这又请御医又请皇上的,闹了一晚上,皇上该走不还是走了吗?说到底圣上待她也就那么回事,走走过场罢了。从前失忆前就不受人待见,这病病殃殃起来还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