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缘故?
原本找到头绪的困局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如今镇北侯府的夫人,并不是温映寒和温承修的生母,而是当年他们父亲的一个侧室,温映寒他们的生母病逝后,她父亲无心再娶,便将侧室扶正,管理着家事。
孟氏一贯是个安分的,倒不曾苛待过他们,但到底是个从前没经遇过如何管家的,事事只知道迎合着温映寒父亲的意来,处理起府中的事务总有不妥之处。
先前那一封一封送进宫里的信件便都是孟氏写的,她从头至尾未问过温映寒在宫中出的事,一门心思只知道让她为她父亲想办法。
温映寒敛了敛神色,“是父亲让她安排人去的?”
明夏摇摇头,“听闻是夫人自己做主,事后才告诉老爷的。老爷听闻后还夸赞了夫人心思细。”
“她安排了谁去?”孟氏身为镇北侯夫人此事定不能她亲自去做。
明夏低头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人温映寒有些印象,是二叔家的长子,岁数上要比她还年长些,除去温承修,他便是家中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了。虽不知他是如何与沈宸卿谈的,但瞧着眼下的结果,便知事情是谈成了。
温映寒轻叹了口气,无奈抬手抚上额角。历朝历代,皇家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便是宗室与朝臣勾结。眼下在证据还未查明的情况下,沈宸卿便这般明显的偏袒着开口,这事叫谁听了都会多想。
贪污受贿之事尚未解决,若是再让皇上与太后认为镇北侯府与八王爷来往过密……
四方的小案上放了碗只饮了一半的汤药,白色的瓷碗里盛着黑漆漆的药汁,这会子晾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已凉透,可温映寒却无心再喝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芸夏匆匆从外面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温映寒微微一怔,“皇上怎么……”
她随即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收了声而后快速地朝身前的两人吩咐:“扶我去正殿接驾。”
“不必了。”
一道男声清冷而沉缓。
温映寒蓦然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扇雕着藤纹云卷的花梨木门前,早已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沈凌渊身着一身玄色金纹盘龙锦绣袍,下着团云祥瑞赤黑靴,墨色的长发半束在身后,五官深邃而立体。一双狭长的凤眸透着黑漆漆的幽深,腰间暗黄色的锦带上系着枚玉质通透质地上好的如意佩,贵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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