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喜欢,他随时都可以画给她,普普通通的一幅画而已,答应好她的事情还能临到跟前舍不得了?
“当真。”他沉着声音无奈开口,抬手端过一旁的茶盏轻饮,深黑色的眸子里却映着她的影子。
温映寒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直到最后一点地方的墨迹全部干涸了,才唤了明夏到身边。
“去命人将画装裱起来,仔细收着,裱好记得拿给我看。”
“奴婢明白。”明夏双手接过宣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去,往画馆的方向去了。
温映寒这才抬眸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夕阳微垂,落日黄昏。刚刚她只顾着看沈凌渊作画,一时竟忘记了注意时辰。算起来早在她找针线绣香囊时便花去了不少时间。
温映寒心里隐隐有几分不确定,试探性地开口道“皇上可要留下来用晚膳?”
她原不知道他今日会来,小厨房也没准备什么,若是传膳还得提前知会御膳房一声,免得耽误了用晚膳的时辰。
沈凌渊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应下的,可余光瞥见了那堆积着的奏折,顿时无奈苦笑。
果然相处与效率不可兼得。
早知如此,他便该将事情都做完了再过来。
“朕先回勤政殿了,你按时用膳,早些休息吧。”
沈凌渊缓缓起身,宽大的手掌无比自然地掠过她的额前的碎发,在上面轻揉了一下。而后一带而过,起身离开。
只留温映寒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