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值得深思。
天色渐晚,屋内显得有些暗淡。明夏默默地走进来先是点亮了寝殿里的几盏灯火,而后将细烛熄了放在到一边,取了件宽松的月白色常服过来。
温映寒缓缓坐到花梨木的梳妆台前,抬手自己取下了两根比较好卸下来的发簪。
“还是奴婢来吧。”明夏接过她手里的金玉簪子放到梳妆台上,而后轻轻摘下那最后余下的步摇,抬手替她将挽了一整日的长发松开。
墨色的长发微垂到腰迹,明夏拿了木梳微微梳了梳,那原本带着些弧度的长发即刻柔顺了起来。
温映寒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身前的玉簪,蓦地开口道“明夏,我有一事要问你。”
明夏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镜中的温映寒。
温映寒顿了顿,细眉微微蹙了蹙,“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太后近来去佛寺祈福了。”
明夏继续了手里的动作,“是,先前娘娘问太后去向的时候说的。”
温映寒还记得那次,那是她失忆醒来后不久,想到宫中规矩本该去向太后请安时问的。不过太后不在宫中,请安的事便也一并免了。
温映寒眼眸微微动了动,“太后出宫是什么时候的事?”
明夏拿着木梳沉吟了片刻,“应是年后,出了正月,是二月的事情了。”
“娘娘是在思虑太后回宫的事吗?”她又补了一句,“太后静心礼佛恐怕还要在宫外住上一段时间呢。”
温映寒微微摇摇头,“没什么,随口一问而已。”
明夏重新替她梳了梳发尾的地方,垂眸认真望着她的发梢,“是大公子跟您说了些什么吗?”
明夏是从镇北侯府出去的,依照习惯,还是唤了温承修为大公子。温映寒打量了一下镜中的她,垂下视线轻轻捻了捻手指,“哥哥常年征战在外,知道的不多,倒也没说些什么值得注意的旧事。”
“若是能让娘娘早日恢复记忆就好了。”明夏放下木梳,回身去寻刚刚找出来的那套衣服。
温映寒望着镜中的自己。若是真的能想起来些什么便好了。
……
换好了常服,温映寒又在软榻上饮了盏牛乳茶。明夏进来回禀说看见御膳房的人送晚膳来了,她这才起身朝偏殿的方向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芸夏将食盒里的菜色一道一道地摆在桌子上,朝身旁端来碗筷的小宫女,开口道“天气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