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亏得她醉成这样,还能弹得出那样的曲子来。
温映寒无意识地咬了咬唇,抬眸望了一眼沈凌渊手中那描斗彩缠枝的酒壶,低声辩解“不多,两杯而已。”
沈凌渊无奈失笑。那沉沉的一壶都见了底了,又怎么可能是只喝了两杯,这怕是醉到连数都不识得了。
温映寒好看的眸子轻轻眨了眨,意识似乎有些不清醒,她抬手抚上自己的眉心,刚一用力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她细眉轻蹙,抬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还未等瞧清楚状况,便被另一人蓦地握了去。
沈凌渊看着她指尖上一道一道的红痕,凤眸微深。
弄成这样,不疼才奇怪。
温映寒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恍若瞧的不是自己的手似的,也凑过去看了看。
她挨得极近,月白色银纹常服将将蹭在了他绣着金丝团云的袖口上,“唔,是太长时间没弹琴了的缘故,没事,缓缓就好了。”
沈凌渊偏过头去望她,刚好看到了她那双凑在跟前的眼睛,动人心魄的桃花眸似醉非醉,迷离之间眸光潋滟恍若含情,握着她纤细手腕的指节蓦地一紧。
“……疼。”温映寒低低地唤了一声,细眉轻轻蹙了蹙,下意识地便要将手收回去。
沈凌渊放缓了力道,但仍没有松开她的手,“别乱动,一会儿给你上点药。”
温映寒抿了抿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凌渊牵着她轻轻绕过身前的琴架,而后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了一旁的秋香色帷幔低垂的床榻上。
他声音低醇悦耳“伺候你的下人们呢?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温映寒朱唇轻轻动了动,眉心轻蹙似是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眸子里的迷离还在漫延,似是比刚刚更醉了。
“都被我打发下去了。”她漫不经心地念了一句,偏过头去望沈凌渊那双深黑色的眼睛。
窗边的烛台被风吹得微晃,火光悄悄跃动了一下。屋内光线变化。
“……”
有那么一瞬间,温映寒似是在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只望见了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她轻轻开口。
“沈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