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娘娘已经在石阶下昏过去了。”
这便是在说当时事发时,宜嫔身边无人了。温映寒对这样的事忽而有些敏感。
“当时事发时可有其他宫人经过目睹?值守的侍卫呢?”
“侍卫们刚刚巡视过去,天色晚应是没有其他宫人经过的,不然娘娘她跌落的时候,其他宫人也该寻着声音找过去了,除了奴婢外,离得最近的只有、只有……”她说话吞吞吐吐的。
温映寒顿时眉心微蹙,“只有什么?”
她将头重重地压了下去,“只有朱婕妤在!”
温映寒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这玉清宫中并不是宜嫔一个人独居,朱兰依也是住在这里了。
她怎么会也在盈月台?
沈凌渊望了望身侧那人神色上的变化,漆黑的凤眸微深,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薄唇轻轻动了动“朱婕妤人在何处?”
王德禄搭了拂尘上前拱手道“禀皇上,朱婕妤现在正在殿外候着呢。”
沈凌渊抿唇未语,视线落在温映寒身上,显然是在看她还想不想继续查下去的意思。
温映寒顿了顿,同他商量道“不若将朱婕妤唤进来问一问清楚。”
沈凌渊微微颔首,“传。”
王德禄得令,忙回身朝殿外走去。
温映寒轻敛了眸光,打量在身前跪着的那个宫女身上,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盈月台的石阶上也不会生苔藓,那里本就是为嫔妃们赏景所修的,选址也不是什么太过偏僻的地方,眼下已经入夏,马上就要用起来的地方,平时更是有人打理,台阶旁的灯火充足。
失足跌落,这听起来越来越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王德禄办事利落,朱兰依很快便被人领了进来。她今日身穿了一件素色竹叶纹的长衫,长发简单地挽成了一个常见的发髻,上面插着两三个银色的玉簪,身量纤细,看起来惴惴不安。
她似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脸色有些发白,望见沈凌渊也坐在那里时稍稍有些慌神,最后还是看见温映寒才缓缓稳下了心神来。
她垂下了视线,低低地屈了屈膝盖,“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