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些日子训斥了您两句,怀恨在心,今日娘娘遇见您之前还好好的,偏偏在奴婢走后便出了事!”
她作势擦了两把眼泪,“奴婢恳请皇后娘娘明察!宜嫔娘娘现在还躺在内殿里昏迷不醒,娘娘她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来险些丢了性命,奴婢……奴婢恳请皇上明察,恳请皇后娘娘明察,还我们娘娘一个公道啊!”
朱兰依慌张地望向温映寒,神色上尽是慌乱,她忙跪了下来,“嫔妾、嫔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嫔妾真的没有。嫔妾当时真的只是在盈月台附近的花园里稍稍停留了一下,这才回来得晚了。”
温映寒眼眸微动,若宜嫔跌落下台阶的事真的与朱兰依无关,那么很有可能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朱兰依来的。
可这宜嫔也未免太冒风险,她入宫前也不过是官宦之家的普通贵女,又没有什么功夫在身上,若是稍有不慎伤及头部,那可真是要性命的事,她与朱兰依之间至于有这么大的过节,要让她冒这样大的风险?
她偏过头望了眼沈凌渊,但见对方眸色微深,让人辨不清有些什么情绪在里面。
温映寒微微攥了攥手指,再抬眸时眼睛里已经恢复了清冷,她淡淡地扫过屋中的众多宫女太监,轻轻开口道“此事本宫和皇上自会明察,但在一切有结果之前,本宫不想听到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到外面,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赶紧俯身,齐声应道“奴才(婢)明白。”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你刚刚说,宜嫔前两日训斥了朱婕妤?是因为什么事?”
盼儿咬了咬唇,“是婕妤砸坏了娘娘很喜欢的一个花瓶。那花瓶由宫人拿着正要放进库房里,谁知正巧在院子里遇上了朱婕妤,一碰便碎在了地上。娘娘不过是说了两句,谁想……谁想……”
她说着望了眼内殿的方向,泪眼朦胧,仿佛在替自家娘娘鸣不平,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
“好了,”温映寒沉声将她打断,“你家娘娘没事,方才御医也诊治过了,最迟明早便能苏醒。”
朱兰依就是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性子,温映寒几乎可以想到她平日与宜嫔相处时的画面,这次是为着一个花瓶,从前还不定为过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
宜嫔是个不饶人的,但朱兰依也不像是个会大胆到直接推了她的。
温映寒重新望向朱兰依,“宜嫔出事的时候,你周围可有其他人在?”
朱兰依回身看了看,为难地开口“只有冬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