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温映寒也拿她没办法。从见她第一次温映寒便有些好奇,这样一个怯生生的姑娘是如何鼓起勇气嫁进这深宫里来的?
明夏和芸夏很快便端了茶上来,描着金边竹纹的茶盏清秀雅致,茶叶缓缓沉入杯底。
温映寒瞧着她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她一些迁宫的细节,从内务府多派了两个小太监给他帮忙搬东西收拾。
“若还缺什么,你便随时吩咐给内务府那些下人。”
她敛眉低眸,点头应了,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她这才似是放松了些,不像刚刚进来时那么拘谨。
她绞了绞手里的帕子,睫毛轻掩,“其实嫔妾第一次瞧着皇后娘娘便觉得亲切,嫔妾自幼家中并无其他姐妹,入宫前一直是一人,可每每见到皇后娘娘却觉得像亲姐姐一般。”
她忽而发觉自己失言,慌忙拿帕子捂住了唇,“皇后娘娘恕罪,是嫔妾一时妄言,僭越了。”
温映寒望着她恍然间想起了昨晚在玉清宫她见沈凌渊时的画面,她神色惶恐甚至一次都没有直视过沈凌渊,似是在害怕他,所以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地跪在地上,每每被人诘问之时身子便止不住地发抖,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楚楚可怜。
温映寒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你家里是如何舍得让你入宫的呢?”她从前不知道她的家世,家中唯一一个女儿,性格又是这样的,她家中竟也忍心了。
朱兰依睫毛低垂掩住眸间神色,咬了咬唇,许久才开口道“娘娘有所不知,嫔妾与其他入宫的姐妹们不同,是最后才被选上的。太后下懿旨前,家中根本不知会有这样的事,可等到知道时,懿旨已经递到府上了。”
她说着抬眸看向四周,似是见确实没有旁的小宫女在场,这才敢继续开口,她轻声叹了口气,“家父其实……其实也不愿嫔妾入宫的。”
“原是这样……”温映寒虽不记得当年太后选嫔妃时的那段往事,但却也听说过,当时太后为了凑一个吉利的数字,又后来添了一个人入宫,现在想来,想必那个人便是朱兰依了。
朱兰依望了望温映寒,停顿了片刻,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帕子,眸光被浓密的睫毛遮掩着让人看不见她此时的神色,指尖似是无意般轻轻攥了攥,“娘娘……嫔妾入宫前,家父曾经嘱咐过嫔妾,深宫之中不同于家里,要嫔妾谨言慎行,凡事多留心。”
“嫔妾同这宫中的姐妹们相比没有家势可言,皇上会顾及前朝的局势,但这却是嫔妾不可能获得的恩宠,嫔妾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