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眸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一丝慌乱。
其实想想也是,告诉人家自己要过去,结果在床上睡着了爽了约,还叫人家当场发现了。别说对方是皇上,就算是换位成自己,也该要生气了吧。
“皇上恕罪,臣妾下次定早早地过去。”
沈凌渊动作一顿,狭长的凤眸微微打量在她身上。
温映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无形中承诺了下一次的意思。
其实今日她想去见沈凌渊,无非是因为香囊就差个收尾了,想今日一气呵成地弄完直接交给他。
前一阵子因为忙活太后回宫的事情花去了不少时间,绣香囊这件事搁置了很久。沈凌渊也不是每日都有时间,有时候她闲下来的时候,对方正在见前朝大臣,等他见完了,温映寒又已经回去过问内务府的事了。
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巧合地碰不上,这一来二去,沈凌渊那只香囊没绣完,她自己那只早已经绣成了。
昨天晚上填好了香料,随手放在了桌上。因着今天早上去康宁宫觐见,时间紧,她也没想起来佩戴,这会子那个香囊还在那张桌子上搁置着没动地方。
沈凌渊显然没打算这次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他语气未变,声音略有些低沉“只是早早地过来?”
温映寒一怔,难不成他是真打算罚她?
她琢磨不清这个人的脾气,便觉得没底。
与其等着对方定下如何惩罚,还不如她先一步开了口。温映寒索性轻抿了下唇,道“皇上若生气,那不若下次皇上也叫臣妾等一个时辰吧。臣妾提早过去,就在殿外等着。”
沈凌渊无奈失笑,也不知他这个小皇后一天天的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外面站一个时辰?这究竟是气他呢还是哄他呢?
沈凌渊一只手微搭在软榻的边缘,手指无奈地轻叩了两下,“老老实实在殿里待着。”
他垂下视线缓缓捏了捏眉心,抬眸时不经意间望到了小桌的方向。
他薄唇轻轻勾了勾,尾音微微上扬“朕的那个香囊呢?”
温映寒这才想起正事来,“还差一点。”祥云的纹样和位置已经在之前就定下了,只是祥云边缘的颜色还有待确认,还有一些细节的地方得重新检查一遍,算了算去有一个时辰差不多也够了。
她回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阳光经过云窗的过滤已经柔和了很多,外面的天还大亮着,远没到黄昏,温映寒估摸着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