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动静,见到帷幔稍稍被人拉开了些,便判断出是自家娘娘起身了。
温映寒这才回过了神,她抬手将帷幔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轻轻“嗯”了一声。
芸夏忙走了过去。她利落地将帷幔拉至架子床两边,随手拢好了内层的纱帘,“娘娘稍等,热水已经备下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洗漱更衣。”
温映寒眸子微微动了动,明知道结果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皇上去上早朝了?”
芸夏手里的动作一顿,福了福身子轻声回禀“是,皇上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吩咐奴婢们别叫您起身,说让您再多睡一会儿。”
温映寒抿唇未语。那人每次都是这样。
“服侍我更衣吧。”
芸夏唤来了门外值守的小宫女,穿衣洗漱,很快便替温映寒梳好了发髻。
路过小圆桌的时候,温映寒的视线不经意间停顿了一下,“这上面另一个香囊呢?”
芸夏一愣,这才看到着小圆桌上还摆着一个绣有凤鸟的香囊,这只她是前几日看见皇后娘娘自己给自己绣来着,可另一只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
温映寒朱唇轻轻动了动,忽而觉得自己有些睡昏了头,这些事她一直未叫芸夏知道,“没什么,随口一问罢了。”
若是香囊不在这儿了,那便是被那人佩在了身上了吧。
芸夏犹豫了一下,“娘娘,那这一只……奴婢替您收起来?”她服侍了自家主子多年,倒是没怎么见她有喜欢佩戴这些饰品的习惯。
温映寒顿了顿,“戴着吧,里面是御医配的药草,说是能安神的。”
芸夏一听是御医给配的,忙点点头应了“那娘娘还是戴着吧,肯定是能调养身体的。”她轻轻取过小桌上凤鸟图案的香囊,系在了温映寒腰间。
淡淡的清冽不似往常熏香附着在衣料上的浓郁,反而不易引人察觉。
“好了。”芸夏系好香囊又重新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角,“娘娘,这月内务府那边的账簿已经送来了,娘娘可要用完早膳后再看?”
“嗯,先放在我桌上吧。”
“娘娘,还有一事,”芸夏思考着措辞,“您可能不记得了,再过一阵子……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
温映寒微微一怔。
这事她确实不太记得了,记忆里依稀有些从前在沈文茵那里听说的宫宴,只因同她没太多关系,便没刻意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