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了。
就仿佛一夜之间她便成了他的皇后。
温映寒想不起很多的旧事,醒来后便面对着一个困局,她须得自保,须得凭一己之力保护住身边的人。同沈凌渊的过去,在一件又一件接连发生的事情前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搁置了。如今想起了,只觉得恍若隔世。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废后圣旨。
温映寒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地兴起,亦或是圣旨执行地延期。
起初是摸不清沈凌渊的底线不敢轻易提起,后来是事情生事连绵不断没有机会提。唯那一次醉酒时阴差阳错地问出来了……可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一阵久久地沉默。
温映寒垂着视线,声音轻缓“皇上为什么要废了我呢?”那句放她离开,又到底是何意?
沈凌渊眸光深沉,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许久,缓缓开口道“是打算放你出宫,归还本该属于你的自由。温映寒,朕从未想过要将你搁置在冷宫里。”
自古废后只有冷宫自生自灭那一条路可走,但偏偏这条路是绝不会属于她的。他会帮她隐姓埋名,会保她后半生无虞的生活。
与其这样彼此消耗下去,倒不如就这样放下了。
倦了,便罢了。
他们两个本不该是这样的。
……
温映寒微微怔了怔。她曾想过千万种可能的答案,却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可能。
后面的话沈凌渊未同她说,可温映寒却仿佛明白过来了。
世人所传的相看两厌恐怕也是真的,只不过沈凌渊的“厌”可能是对这样相处的厌倦,而她自己的,很可能对宫廷生活的厌烦。
温映寒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几分猜测,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必一切事情的□□便是那次的禁足了吧?明夏曾说过,她在殿外值守的时候,听见了屋子里面的争执。
结合后来发生的事,温映寒只能想到这事可能会与镇北侯府当时的状况有些关联。
她微不可见地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指,朱唇轻抿,低声道“那次禁足,究竟是为何?”
夜色渐深,书房内的灯火也在不知不觉间燃尽了两盏,屋中光线稍显晦暗。
温映寒的心脏莫名紧了紧。
她半晌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似有所觉地抬眸望向沈凌渊的视线。
漆黑的凤眸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