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夏似是发觉了温映寒神色上的变化,试探性地开口道“娘娘,这祝寿的字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温映寒睫毛微垂,指尖轻轻攥了攥,反问了她一句“芸夏,你可还记得那寿桃当时是如何摆着的?”
芸夏不明所以,用手由下至上大致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盘旋着,有印了字的和没印字的两种码放在一起,高的那层是福泽深厚,下面的是寿比南山。”
“是两句话上下一一能对上的?”
芸夏蹙了蹙眉心,“不是,因为是那样盘旋着码放的,所以会错开一些,奴婢记得是福字正对着南字。”
温映寒闻言松开了手指,身子微微靠在了背后的软垫上,“果然。”
芸夏微微怔了怔,忙开口询问“娘娘,是这寿桃有什么问题吗?”
温映寒眼眸微抬,轻轻点了点头,“是,怕是有人在上面花了心思,动了手脚。”
芸夏不解,但回想着刚刚温映寒问她的那几句话,大致有了个猜想“娘娘,问题是出在印在上面的那几个字上?”
“嗯,”她轻抿了一口热茶,“若是福字对着南字,那泽对着什么?”
“山?”
温映寒微微颔首,眸间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回忆起了些旧事。
她望了眼珠帘外,顿了顿,轻声开口道“你可能不知,泽山,那是个在宫里不能提的两个字。”
芸夏从前是王府中的下人,多半是沈凌渊出宫建府后才被买到府里的,所以可能不知道过去宫中的这些事,其实不止是她,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并不知晓这段往事。
沈泽山,那是太后从前嫡出长子的名讳。
太后如今膝下无子,只因从前是皇后,沈凌渊母妃早已不在世了,才成了这当今大盈朝中独一无二的太后。
但是太后并不是从始至终都无子嗣的,她曾经有过一子,只不过当年早夭,未能活下来。听闻太后当年悲痛欲绝,几度重病,每每提起便哭得快要昏厥,甚至夜不能寐,先帝心中也万分悲痛,念及发妻身体,从此便下令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
这段往事,还是温映寒年幼时去姨母宫中偶然间听到的。年头已经很久了,甚至如今记得的人也不多了。
这样的两个字若是在太后寿宴当天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太后的反应可想而知。
设下这个局的人,心思当真阴险。
温映寒大致挑了两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