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要结了,在查封其中一个官员府邸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奈何太过隐晦,算不得证据,更构不成什么指向性,但这是令我怀疑薛家的开始,为防止打草惊蛇,我已经在命人去查了。”
他停顿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太后寿宴时,薛家曾一掷千金,花大价钱亏本卖寿礼的事?”
温映寒微微颔首,上次温承修曾经同她说过,那钱最后一多半还是让她们镇北侯府给赚走了。
“就算他代代为官,有多少俸禄可以让他这样挥霍,薛府今年又翻新扩建了,里面住了多少人,养了多少下人,这些都是花销。最近我正在查账,估算一下他私下里经营的那些商铺能为他带来多少利润,如果数目是对不上的,那这个就可以称之为证据了。”
温映寒听着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忽而认真开口“哥哥,我发现你不去大理寺当差真的是屈才了。”
温承修抿唇一笑,轻“啧”一声,开口道“你当你哥哥只会领兵打仗的?再说,咱们镇北侯府何时出过文官了?”
“五叔家的表哥不是听说就去当文官了。”
“那是五叔家。”
温映寒抿了口茶,也不与他争了,言归正传“那么多铺子,好调查吗?”
“调查起来倒是不难,只是需要多花些时间。虽然薛府是建在皇城里的,但其实他们的根基还是在南边,那些商铺和产业也都在那里,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若不是要上朝,其实我想亲自去一趟。”
温映寒听说过薛家发源于南边的事,只是薛家几代朝臣了,恐怕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薛慕娴最近被降位禁足了,薛家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你人在宫外,还是要多当心些。”
“你放心,咱们镇北侯府一向行得正,桩桩件件都是可以摆在明面上谈的,除非他们无中生有,否则断握不到一点把柄。”
温映寒便知有他在,家中事事皆不需要她来忧心谋划了。
温承修望着时辰差不多了,攥了攥手中放有手谕的锦盒,“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温映寒微微一怔,随后很快摇了摇头,“没有,哥哥你想哪里去了,一道民间大夫入宫的手谕罢了,皇上难为我做什么?薛妃降位禁足,还是皇上下得旨意。”
温承修闻言稍稍放心,“皇上没说你什么就好。”
“嗯,皇上可能只是有些不放心民间的大夫,给我这道手谕的时候,嘱咐了两句。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