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侍卫回禀结果的时候,还是微微愣了一愣。
皇后出事,嫔妃们基本上都已经到场跪在地上了抽泣了,就算心里没有为了做给皇上看,也得哭上一哭,况且中宫出事,毫无反应日后是要落人口实的。
这场景便宛如温映寒落水那日,德坤宫外跪了一地的嫔妃和宫女,每个人都按着帕子掩面啜泣,实则遮掩的是窃喜的心。
温映寒站在暗处远远地望着这群人,那日的场景她未得见,今日算是看遍了。
薛慕娴随着众人假作哭泣,她跪得离沈凌渊最近,故意发出了些声响,“皇、皇后娘娘……”那样子一顿哽咽得像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只想引起沈凌渊的注意。
温映寒在人群中望见了她哥哥的身影,知道是时候了。
“本宫真未想到,薛妃竟会如此的伤心。”她声音一字一顿,越过人群时抬手摘下身上的兜帽与披风,深蓝色的银牡丹花纹锦袍上绣着一只腾飞的凤鸟,长发轻挽,琥珀色的眸子里透着人如其名的寒光。
温映寒淡淡地望在满是震惊的薛慕娴身上,微微一望便收了视线,毕恭毕敬地朝沈凌渊行了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沈凌渊望见她,深沉的凤眸间终于涌现起些许变化了,他薄唇微微动了动“皇后无事就好。”
温映寒一怔,虽然知道沈凌渊一贯沉稳,可眼下听着他这语气,不知为何,蓦地有了种他可能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她随即恍了恍神,下意识地抬眸望了沈凌渊一眼,可对方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许是她想多了……
温映寒稳了稳心神,看向刚刚那个像沈凌渊禀报状况的侍卫,“你说已经搜索过江面了,却未能寻到本宫,可本宫就是被人从江面救上来的,你竟都不知晓的吗?”
那个侍卫显然也慌了,压根提前没构想过现在的状况,“许……许是卑职刚刚未统计清楚,是、是卑职失职了!”
“你何止是失职,江面上的情况弄不清,船沉没的原因倒是清楚得很。”
侍卫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望向薛慕娴求助
,然而薛慕娴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温映寒微微福了福身,“皇上,臣妾的船只沉没,并非小太监的不当心,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凌渊垂眸将温映寒的神情尽收眼底,深黑色的凤眸间眸光深沉,他停顿了一下,抬手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