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船舱里刚好容纳她们两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里面事先被人精心布置过,铺着的垫子软软的,船舱两边设有可以拉动的船帘,丝毫不遮挡赏景。
画船沿着河边缓缓向前,两边山林之景随之延绵。
沈文茵一手撑着侧脸望着船外的景色,似是回忆起了不少往事,她轻轻开口:“这就是我喜欢承和行宫的原因,这里汇聚着格式的景色,不想皇城那边的单一,也没有宫中那么多的规矩。”
“从前便想带你来看一看了,每到夏季没有你陪我,我自己游玩,总是不能尽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偏过头,朝着温映寒一笑,“现在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出来了。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变好些”
温映寒无奈轻笑,“还说不是来劝我的。”
“你是得劝,不然就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都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说。你若是连我都不告诉,我岂不是白千里迢迢地跑回来了。”
这回换,温映寒反过来去戳她的脸了,且不说沈文茵千里迢迢跑回来的理由是不是还有待定夺,这偷换概念的本事却是渐长。她何时瞒过她什么了就连那耳坠子事后都拿给她看了。
两人斗了两句嘴,小船晃晃悠悠地前行。
沈文茵倚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盈盈一笑,“我就是拉着你出来透透气,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
温映寒眸光一顿,“夫妻”
“对呀,虽然咱们的婚姻不能像寻常百姓家一样,但我觉得就算你唤皇兄夫君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他本来就是你的夫君。”
温映寒垂下视线,轻轻捻了捻手指,“可他也是皇上。”
沈文茵却摇头,“在外面呢,你们是皇上和皇后,但是关起门来便是夫妻。”
她望着温映寒微怔的表情,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抬手轻戳了一下她的额角。
“温映寒,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是他的发妻。”
“”
从前,她只是接受了自己嫁给了皇上这个已定的结局,同沈凌渊的相处也大多将他视作皇帝。“夫君”这样的词语已经许久未从她脑海里出现过了,但她并非是不在意他的。
“文茵,其实有些事我不是故意瞒他,只是想着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你知道么,我也是昨日才发觉,其实我曾经做过的很多事他都知晓,即便未同他商量,他还是由着我去做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