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眸甚是清澈潋滟,沈凌渊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陪她坐到了软榻上。
“皇上的折子都批完了?”温映寒望着他那件深色暗纹织锦缎的寝衣明知故问道。
沈凌渊从喉间低低地“嗯”了一声,将人圈在了自己和小桌之间,“怎么不去床上休息?”
温映寒眸子轻轻动了动,如实开口“臣妾去床上怕睡着了,想等一等皇上。”
哪有就寝时皇上还未来皇后就先睡着了的道理,偏偏这种事她还不小心做过很多次了,这一回温映寒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提前睡着了,从一进寝殿开始,便避着那张床远远的。
“往后困了便先睡,不必等朕,”沈凌渊薄唇轻勾,垂眸去望她手里握着的书,“在看些什么?”
温映寒微微捻了捻书页,“从皇上的书架子上随意取的,没想到挺好看的。”她本是无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却不知那书架子上的书是沈凌渊特意给她备着的,都是依照她的喜好,她读了自然会喜欢。
负责煎药的小宫女端了个青花瓷的碗进来,里面盛着黑漆漆的药汁,正是张御医给温映寒开来调理身子的那副。
小宫女显然是常年侍奉在御前的,极懂规矩,将东西放下行了礼,便立刻退了出去,整个过程一直低着头,甚是仔细。
温映寒回眸望了望沈凌渊,欲言又止。这药昨日她已经喝过一回了,今天她还特意吩咐了芸夏不必去煎药,没想到沈凌渊竟早已命人备下了。
沈凌渊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抬手将药从桌边移到了她的跟前,“趁热喝了,对你身子有益。”
温映寒颇有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感觉,“皇上,这药张御医有没有说得喝多久?”她不大情愿地轻轻端起,深色的药汁在洁白的瓷碗中微微晃了晃,留下一片浅棕色的痕迹。
“明日再喝最后一次,”沈凌渊从桌上择了枚蜜饯,堵住了她欲讨价还价的唇,“这么怕苦,依朕看,往后你再胡来便罚你吃一盘子苦瓜好了。”
听话是不可能听话了,唬也唬不住,也就这苦味的东西能让她忌惮两分。
温映寒被蜜饯堵得说不出来话,只得用眼神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暴行”。为什么一到她这里的惩罚总是奇奇怪怪,光是不由分说地亲她还不算完,竟还打算给她吃一盘子苦瓜。
哪有他这样不讲理的?
酸酸甜甜的味道缓和了她刚喝过药后口中的苦涩,温映寒将蜜饯咽了下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