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打碎了惹得皇后娘娘不悦,奴婢真的错了!”
一时之间,大殿内声音混杂,有怒骂也有痛哭。温映寒微微蹙眉,冷眼瞧着这两人。当真是好一出戏码。
柳茹馨打也打够了,上前几步屈膝行礼,“皇后娘娘息怒,下人不懂事,扫了皇后娘娘的兴了,嫔妾待会儿回宫一定重重地罚她,再叫人重新给娘娘送一个花瓶过来。”
若论巧舌如簧、偷梁换柱的本事,柳茹馨确实是有一定功底的。她明知道温映寒不是在为那一个花瓶的事,却故意大肆声张,将这件事挑出来。
外面的人听了一定会以为是温映寒为了一个碎了的花瓶小题大做,又将翠栀叫过来责骂。但她越是这样,在温映寒眼中,她就越是在遮掩着什么。
“淑妃方才去了何处?”
柳茹馨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脚边的翠栀,但见对方一直没抬头,只得开口道“嫔妾没去哪里,就是在这宫中随意走走。”
温映寒轻轻捻了捻掩在袖中的手指,“翠栀方才说,你和她是一同出门的,这么长时间,身边也没带其他人,只是在这宫中随意走走?”
“啊……不是……其实嫔妾是去了一趟绣院。”
“绣院?”温映寒眼眸微动,“可翠栀说,你是出了宫门往东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绣院可不是在东边。”
柳茹馨暗中狠狠地瞪了翠栀一眼,“是,是往东去了,嫔妾是初次来行宫,不熟悉这边的道路,所以走错了,后来就绕回去了。”
“你去绣院做什么?刚才为何不说?”
柳茹馨紧紧地攥了攥手里的丝帕,把心一横索性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刚刚没说也是有缘由的,嫔妾近日新的了一匹布,最适合夏季着装,嫔妾想到太后身子不太好,便想尽一尽孝。”
她紧低着头,“嫔妾也是今日才去绣院将这事定下的,未做成之前本不想声张,方才一时犹豫就没和皇后娘娘说明,皇后娘娘恕罪。”
温映寒朝站在大殿侧面的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默默前往绣院的方向核实。
温映寒收了视线,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实不相瞒,本宫今日殿中丢了件首饰,恰巧是本宫最喜欢的,不得不查一查,翠栀今日到过我宫里,所以便叫过来询问了。倒叫淑妃误会成旁的事了。”
她话说得轻缓,不着痕迹地留意着柳茹馨的神色。
柳茹馨眼睫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