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朱兰依的事,这会子沉下来自己仔细一琢磨忽然就发现不对了。温映寒可是讲了好多她落水前的事!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还未来得及。记忆是两天前恢复的,就是我去皇上宫中的那日傍晚,正在饮茶,忽然就忆起来了。”说是忽然,其实温映寒现在细细想来,可能前一阵也隐隐有了些征兆。
只不过她当时将那些头痛都归结于是晚上没有休息好了,故而并没有当回事,许是先前张御医和董大夫的法子真的奏了效,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自然痊愈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有了过去的记忆总归是好的。
沈文茵紧紧攥着她的胳膊,显然比她这个当事者还要激动,“真的真的都想起来了?完全恢复了?”
温映寒被她摇晃得有些无奈,她温声开口“差不多都记起来了,偶尔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较模糊,不过我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全都好起来。”
沈文茵微微松了一口气,打心底庆幸。
“诶等等,你说你是在我皇兄宫里?这么说我皇兄他也知道了?”
温映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你先别声张,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知道。”
“那你们……”沈文茵有些担忧地悄悄瞥了她一眼,转念一想若是真吵架了,温映寒就不会同现在这般了,更何况她一连在承和宫宿了两日,明摆着感情好得很。
沈文茵轻轻一笑,“还是我皇兄会哄人。”
温映寒脸侧蓦地微红,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抬手戳了她的额角让她赶紧闭嘴。
沈文茵笑着便要不依不饶地追问,好在轿辇在这个时候缓缓停下来了,分明是已经到了地方的意思。
尚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的芸夏上前撩开了轿帘,她行了一礼,“皇后娘娘、长公主,林萦殿到了。”
温映寒回眸望向正坐在她身侧的沈文茵,“我先回去了。那件事有什么进展了我再同你说。”
沈文茵故意不满地轻啧了一声,“旁的事就不跟我说了?”
温映寒才不理她,直接下了轿辇。
沈文茵不死心地撩开轿帘追问“那我可去问我皇兄了。”
温映寒眼眸微挑,“你真的敢去?”
沈文茵撇撇嘴,还真不敢去。她方才不过是说说而已,就她那个皇兄还是少招惹为好,偏心得很。
沈文茵轻轻哼了一声,直朝外面唤道“起轿,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