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卿却笑了,只当是姑娘家的羞怯,“无妨,你刚醒没多久,是我太心急了些。寒儿,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你了。”
他起身折扇一挥,细心地替她将帷幔重新拉好,大步走向门外。
温映寒抬眸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许久淡淡地将视线收了回来。纤细的手指轻触着腕间的金镯,桃花状的眸子微敛,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
承和行宫中,沈文茵刚刚看过太后,便唤了魏恒过来。
“太后的身子,还有多久能调养好。”
魏恒坐在圆桌边轻抿了口茶,“三五日吧。”
沈文茵摇头,轻攥了手指,显得有些焦虑。
魏恒抬起头望向她,“你们那位太后如今的身子损伤太久,这已经是最快了。殿下,欲速则不达。”
沈文茵咬了咬唇,“道理我明白,可我这两日右眼皮总是在跳,我担心寒寒是出什么事了。”行宫地处山林环绕之地,再加上皇上和皇后已经离宫,如今这里消息闭塞得很,想打听些什么都费力。
魏恒将茶杯放了下来,“殿下倒不必担心那位皇后,她远比殿下要精明细致得多。”
沈文茵微微一愣。
魏恒见状,缓缓开口解释:“临离宫的时候,她特意找过我,询问了凝忘散的『药』『性』和发作后的症状,还将我这儿最后的那两枚解『药』给拿走了。这样细致的一个人,殿下还为她担心?”
“寒寒找你要解『药』?”
魏恒点头。
沈文茵皱眉琢磨着温映寒为何这样做,想着想着,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我不精明,还粗枝大叶了??”
……
沈宸卿彻底对温映寒放松了戒备,为了配合在她面前演好这一出戏,还特意没有拘束着她的自由,只说是不能出这座院落,免得外面有皇帝的杀手。
温映寒几次撞见他和属下谈话部署,他也没有刻意避讳,只是事后解释说是为了温映寒的安全必要的防备。他一向巧舌如簧,将假话说得极为真切,也甚是满意温映寒如今如此乖顺的样子。
除了不叫他碰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不妥之处了,不过沈宸卿不急,待到尘埃落定,温映寒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人了。
“可否给我些纸笔?”温映寒轻声开口询问。
沈宸卿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人,“你要纸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