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
米家其他人顾不上思考米健话语中表露出的倾向,米原大声道:“彭参军,您作为洛州父母官,主持公平与正义,敢问一句,家祖几时说要将家产传于他人?凭据何在?”
“这个……”
彭参军完全被杨云打乱节奏,一时语塞。
米通为扳回劣势,拍了拍怀中的木匣:“这里面是米家所有产业的契约、账册,若非先父有意让我处置,怎会临终托付?”
彭参军突然想到这一节,气势重起,高声道:“对啊,你们米家的田宅契约,怎会在他手里?有这些还不够吗?几位坊老怎么说?”
坊老就像搅屎棍,当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被叫出来使用。这些前来抢夺家产之人,急于利用坊老的威望将事情定下。
几位坊老虽不至全都被收买,但官府提前打过招呼,再加上“理据充足”,他们的态度只能有所倾斜。
一名老者道:“人证物证俱在,米家各支合流势在必行。”
“这算什么人证物证?若是他盗走田宅契约当如何?窃贼也能充作人证?”米盈质问道。
之前说话的那名坊老摇头:“若你们能证实乃是米府三老爷将契约盗走,那他当然不算证人,可现在没理据啊。”
“嗯。”
一群坊老跟着点头。
杨云在旁看热闹,他总算明白大唐处理纠纷的流程,看似彭参军位高权重,但真正有定夺权的还是这些老学究一般的坊老,官府对于家产争夺只能起导向作用而不起决定作用,大唐立国百年,律法已相当完善。
眼看此事无解,杨云突然笑盈盈问道:“怎么确定他手上的田宅契约,还有账册是真的?”
米通瞪着杨云,喝问:“此话何意?我们米家的东西,还需要你来鉴定不成?”
米家这边也都带着不解,他们根本就没在米通所带田宅契约和账册真伪上有过质疑,却不知杨云为何有此疑问。
杨云转身看向米桁,道:“米大先生,你们米家的田契和宅契,真的被人盗走了吗?”
“嗯!?”
米桁一脸不解。
杨云指了指准备法事的香案上搁着的一方木匣,道:“之前说要分家产,里面应该是米家的田宅契约和账册吧?”
在现场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杨云走到香案前,把木匣打开,里面果然存放着一些发黄的纸张以及绢帛,还有账册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