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息,只见咸宜公主快步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
“公主?”杨云起身相迎。
咸宜公主走过来,略微有些气愤:“真是的,以为能一睹仙人真容,结果我到宫里,仙人已经走了!”
“哦?”
杨云眯眼打量,脸上满是疑问。
咸宜公主道:“我也是听人说的,父皇在宫里亲自接见仙师,但那仙师好生无礼,不进殿门,非让父皇出来迎接他,且在空旷之所相见!”
杨云点头,大概想到,若一般表演魔术的,肯定不会到不熟悉的场合,至于表演露天魔术,对光线和场地有很高的要求。
杨云抬头看了看太阳,莫非张果的障眼法跟这刺目的阳光有关?
“……父皇对他已算礼遇,可他不讲礼数,我父皇问他,你既然是仙人,何故齿发衰朽?你猜怎么着?他当场就把自己的牙齿敲掉,头皮撕破,一转身,头发和牙齿都完好无损,活脱脱就一年轻道士。”
咸宜公主并未亲眼所见,说的这些均出自旁人转述。
这一部分,杨云自然认为张果有替身,这也是魔术的一种——大变活人。
“再后来,父皇问他有何仙法,他让身边随从于布袋内拿出一张纸,折成一头驴的形状,吹了口气,那驴变成了活驴,正是之前他骑的那头,那驴在宫闱禁地乱蹿,待回到他跟前,他吹口气,那驴就又变成了纸驴。”
杨云听到此处,未觉有多惊奇,因为这已经是张果第二次施展这种手法,见咸宜公主面有不悦,继续问道:“后来呢?”
咸宜公主撅着嘴道:“后来更可气,父皇龙颜大悦之下,赐其‘银青光禄大夫’,赐号‘通玄先生’,他居然不谢恩领授,说自己是仙人,不在意凡尘名声,父皇说要将皇姑许配给他,皇姑你也见过,貌若天仙,难道配不上他一个糟老头子?结果他说自己无福消受,还唱什么‘娶妇得公主,十地升公府,人以为可喜,我以为可畏’。”
杨云心道:“听公主如此说,倒是跟史书上记录张果见玄宗的细节极为相似。”
“这种不识相的家伙,真是少见,以为自己是仙人就可以目无君上?之后父皇问他有关仙丹之事,结果他拿出纸驴,又吹一口气,纸驴变成真驴,他骑着往天空飞去。父皇紧忙追问他往何处,他也不答,径直而去。”
咸宜公主说到最后,瞪着杨云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不识相?”
杨云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