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打鼓,偷偷瞥了眼那两瓶五粮液,心中暗想,看来,今天晚上这顿酒,可不好应付啊......
在华阳集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喝酒不论口,举杯就得干。要么你就滴酒不沾,只要端起酒杯,那就啥也别说了,不喝趴下,就不算拉倒。
据说之所以形成了这样的规矩,与战争年代有关,可以想见,在炮火连天的站场上修桥铺路,是何等的危险?那样一群男人喝酒的时候,怎么可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往下抿呢?
按胡介民的说法,比起先辈来,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起码不用流血,甚至有的时候,连汗都很少流了,小日子过得既安逸又舒服。战争年代,领导的话就是命令,死也得坚决执行,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无非就是喝多了遭点罪呗,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咱们这上下级还有啥意义?再有,所谓从酒品看人品,连喝酒你都冲不上去,出了问题,还能指望你扛事吗?
于是,这个传统在胡介民的任上得到了发扬光大,并渐渐在全公司的酒桌上推广开来,而这十年,又恰逢华阳集团飞速发展壮大的阶段,随着经济效益的连年翻番,喝酒的机会越来越多,这个风气也自然愈演愈烈了。
刘汉英与胡介民一样,都是天生豪饮之人,更是这个规矩的坚定执行者和监督员。以往的陈曦根本没机会与刘汉英、杨学义这样的人同桌共饮,对这帮人的酒量只是有所耳闻,可今天酒杯一端,顿时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菜没吃几口,二两半一杯的酒,便已经干了两杯,两瓶五粮液就空了。
陈曦心中暗喜,白酒没了,正好换点啤酒慢慢喝,可还没等开口说话,孟朝晖却如同变戏法似的,又拎出两瓶来,他一看眼睛都直了。
啥也别说了,直接都满上,刘汉英又端起了酒杯,不过这回却被王雅萍拦住了。
“汉英啊,你们几个都五十多岁了,不是年轻小伙子了,这酒不能这么喝,先吃点菜,慢慢来呗。”
刘汉英还真听话,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笑着道:“萍姐说话了,那咱就先吃菜。”
薛明听罢则指着刘汉英道:“这个刘茅坑啊,他爹说话都不好使,只有雅萍能管得了他。”
众人皆笑,刘汉英也不恼,看了眼王雅萍说道:“我爹才不跟我废话呢,一句话没等说完,大嘴巴子就抽到脸上了,跑得慢点,第二天肯定鼻青脸肿。可萍姐不一样,我从心里往外佩服!”
说完,看了眼陈曦,笑着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