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月七日,她已无恙,我也该走了,保重!”
日记,就记到这里。
苏婉瑜合上日记,美目中泛起一层水雾。
“沈默,你告诉我,这个胎毒是怎么回事?”
沈默轻笑道:“胎毒,是一种致命的先天之毒,你体内曾经有过!”
苏婉瑜身躯一颤,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尽管日记里,只记录了只言片语,可她心思玲珑,怎会猜不出来。
“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
沈默望着远处,随口笑笑,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四年前,你体内的胎毒已经彻底恶化,一旦爆发,必定命丧当场,这件事,苏烈瞒过了所有人,选择一个人四处奔波,走访名医。”
“在一次偶然中,他恰好遇上在大火中等死的我,就这样,我随他来到了苏家,入赘为婿,当时苏烈提出的条件,就是治好你身上的胎毒。”
“一开始,我以为会很快,可没想到,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这胎毒一治起来,就是三年之久。”
苏婉瑜美目中闪过无限的震惊,倘若不是今日沈默说出来,这件事,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也就是说,你每天执意要为我按摩,实际上,其实是为了帮我治病?”
三年间,无论她回来多晚,沈默都会到她房间,为她按摩放松。
为此,沈默不知被她嫌弃了多少回,更不知被周静骂了多少。
沈默点头道:“治好你,是我对苏烈的承诺。”
苏婉瑜眼眶蓦然泛红,直视着沈默双眼,哽咽道:“原来,你一直不肯离去,只是为了治好我身上的病,是这样吗?”
沈默顿了一下,有些怅然道:“我也想过,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一辈子赖在苏家,或许也是种不错的人生,可是……”
“算了,不提也罢!”
“对不起!”
苏婉瑜飞身扑在沈默怀中,哭的比之前更凶。
她忽然有些后怕,如果今日她晚到一步,那么这些事情,将会随着沈默的离去,彻底被尘封起来。
他救了她的命,她,却寒了他的心!
沈默轻轻拍打着她后背,摇头道:“这是我欠苏烈的,如果没救我,他本来可以活到现在的。”
哭了良久,苏婉瑜低声道:“沈默,我们不离婚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