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人的讲述,柳如烟不禁想起了二十多年来,依然下落不明的爹娘和妹妹,同样是失去了最亲的人,这样的遭遇何其相似,令他对眼前的老人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禁不住红了眼眶。
随即安慰老人道:“唉,人生无常,老人家莫要太伤心了,说起来,你我皆是同命相怜的人!”随即,忍不住悲从中来,向老人家诉说起他那不堪回首的幼年往事,时隔二十多年了,物换星移,人海茫茫,可他们又会在哪里呢?只怕是难以再寻得他们了。
春兰姑娘在一旁早已哽咽,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那老人渐渐平复了情绪,随即幽幽道:“罢了,那些让心的旧事,还提它作甚?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举起杯中酒,对着柳如烟开颜道:“柳公子,今日你我有缘相识,不如就此结成忘年之交如何?”
柳如烟听老人如此一说,顿时胸中热血沸腾,眼眶一热,当即跪拜在老人跟前,郑重的喊道:“爷爷在上,请受小孙一拜!”对着老人一连磕了三个头,随又举起酒杯,向老人敬酒。老人当即一惊,连忙将他扶起,乐呵呵的笑起来,布满皱纹的脸上显露出慈祥。
随即又拉着春兰的手,说道:“那从今往后,春兰就是你的妹妹了。”转头对春兰说“兰子,还不快叫哥哥?”
春兰姑娘化悲为喜,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叫道:“柳哥哥!”泪光盈盈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娇羞。
三人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桌上的菜也已经凉了,春兰起身欲将饭菜温热一下,柳如烟便道:“小妹,我已经吃好,不必再麻烦了!”
春兰拿起酒壶为爷爷和哥哥各斟满一杯,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爷孙俩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后,在客厅里闲聊,春兰忙着收拾碗筷,一番洗涤后,又从内间衣柜里抱出床单和被子,为柳如烟铺好了床。
此时,夜已深沉,窗外的星光已渐渐暗淡,那一弯月明在云层里浮动着,时隐时现。子时的夜晚静得怕人,只能听到草间的虫鸣和远处偶尔传过来的几声狗吠。
一番洗漱完,三人各自回到房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