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曾经说过,但吉翔以为是其他情况。
“事后想,应该是我妈让他少喝点,我爸不干,开玩笑似的擂了一拳,把肝血管瘤给打破了。”
“!
!”
“幸好我在,我拉着我爸去医院的时候他还死犟说啥都不走。”赵哲给刘主任斟了一杯酒,吉翔拒绝,赵哲也没勉强,话匣子打开,继续说过往,“来了医院,我们普外科主任直挠头。”
“肝脏血管瘤破裂的手术在附二院看不算什么,但在我们地级市却是顶级难度的手术。而且我爸的血管瘤不小,直径有6cm,一早就劝他做手术,可他说啥都不做。
人老了怕这怕那,结果出问题了吧。我要是老了,如果身体不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说啥”
赵哲习惯性的把话题说歪,刘主任打断了他的话头,“说说当时你爸的病。”
“啊,不好意思啊刘主任,我这多少年自己跟自己说话习惯了。”赵哲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本家医生,他们建议我转诊去省城,要不去奉天也行。我们这个破地儿,在两个省城之间,去哪都挺方便,但去哪也都不太方便。高速公路”
“当当当~”刘主任用快子敲了敲酒杯,示意赵哲把话题转回来。
赵哲很不好意思,但多少年来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我看我爸的状态,估计是熬不到省城。路上就要耽搁俩小时,去了之后就算是有熟悉的医生,人家从家赶过来收入院、急诊手术,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
这还是至少,三五个小时都正常,您说是吧。
而我爸当时已经失血性休克,高压就60,血库还没血,只能给胶体、晶体。
他妈的血库那群吸血鬼,老子我一辈子鲜血2000多,红本本一大堆,说是以后直系亲属用血免费,等真要用的时候却一点血都取不出来。”
“当当当~”刘主任敲了敲碗,再次提醒赵哲。
“呃,当时我面对的是一个选择题。这种事儿不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咋回事。按说去省城最好,当儿子的尽了孝心,真要是死了也是命不好,把我爸风光大葬就是了。”
“但我不这么想,我不是会做么,也是赶巧了,循环科有一台手术迟迟做不下来。”
“我上去帮他们做下来,然后把我爸送上手术台。导丝导管的确不太好用,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小吉老师提醒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