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抄起酒瓶子给他和老主任直接开了瓢。”孟庆非豪气干云的说道。
“!
!”
吉翔一怔,他被孟医生的话吓了一跳。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医院里这类人并不多见,很难想象孟庆非这种说死不愿意给患者诊断精神类疾病的医生还有着一面。
“喝多了么,还是被灌的。”孟医生微微一笑。
不过也很有画面感,借着酒意做错了事儿么。
只不过这种事情经常被用在男女方面,什么喝多了睡了闺蜜的男朋友、喝多了睡了兄弟的女朋友、喝多了睡了
用来打科室主任,孟医生的确牛。
“还是年少轻狂,我也知道老主任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的手术做的也就那么回事,老一派的手术,早就过时了,我当时腔镜手术做的贼熘。”
“实习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出风头,老师也放手,虽然留不下,但该教的都教。刚来附二院的时候,腔镜手术我做的最好!”
“后来呢,没被拘留吧。”吉翔问道。
“没有,拘留的话公职都没了。”孟医生道,“但当时受了处分,被分去污水处理站通下水道。哈哈哈,是真的通下水道,不是你们泌尿科的玩笑。”
“抑郁症也是那时候得的,我知道我不该直接动手,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孟医生说着,眼睛里微微泛起血丝。
不是要哭,而是一股子血气上涌。
“孟老师,后来呢?”吉翔问道。
“难受呗,就抑郁了。我给你讲啊,抑郁的那段时间我首先是身上疼,碰哪哪疼。”
“疼?”吉翔诧异。
“对,奇怪吧,按说没有外伤不应该,但我就是觉得浑身脑袋疼、满肚子牙疼。”孟庆非像是开了个玩笑。
“哈。”
“再有,就是愿意哭。我一大老爷们,有时候看着污水处理器忽然感觉脸上有东西爬,用手一擦,竟然是眼泪。真他娘的见了鬼!”
吉翔沉默。
“再有,就是不是懒,是觉得自己被封印了,那种感觉你懂吧。”孟医生问道。
“大约能明白,浑身难受,脑子里一团浆湖,什么都不想琢磨。”
“对!”孟医生一拍大腿,“就是这种感觉。”
“还有就是晚上睡觉前、早晨起床后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