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单纯的缺血似乎又无法完美解释为什么只有耳朵变蓝,其他末梢血运没有太大的变化。
然而医疗诊断上的纠结、难题赶不上现实里的打压。
带组李教授发现自己最开始的诊断是错误的后,便愈加疯狂的把锅甩给吉翔。
他已经全然不要脸了,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处理问题,就像是吉翔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似的。
吉翔很难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如此不要脸。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多面性?
第三次全院会诊,不光有各相关科室的主任、教授,还有一名患者家属也坐在其中。
“自己”在墙角站着,瑟瑟发抖。
各科室的人说明了自己的意见,吉翔听出来大家没一个人有准备的诊断,都说着囫囵话,意思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别往我身上赖。
医院在某种程度上和职场也没什么区别。
带组李教授无奈,毕竟患者是自己组的医生收的。
他最后发言,“患者的诊断和治疗我的确有失误,没有看好手下的医生。”
说着,带组李教授恶狠狠的“剜”了吉翔一眼。
“错误的诊断和治疗带给患者的伤害对此我”
带组李教授不断抱歉。
吉翔深深的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己往自己脸上抹屎?
责任非但没有完全推卸出去,反而越抹越黑、越抹越臭。
这种怪异的事儿,没三十年脑血栓都做不出来。
“冬冬冬~”包处长敲了敲桌子,“说你的诊断。”
“我初步诊断患者是大血管性血管炎和复发性多软骨炎,诊断依据是”
带组李教授还是恢复了一点信心,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在他看来患者从前有跛行的病史,已经基本明确了诊断。大血管性血管炎和复发性多软骨炎这种诊断可不是一般人能给出来的,李教授还有些得意。
随后,患者开始接受硫唑嘌呤和甲基强的松龙脉冲治疗。
带组的李教授也有点本事,经过硫唑嘌呤和甲基强的松龙脉冲治疗后一天,患者双耳的蓝色出现变化,渐渐变澹,肉眼可见的变好。
虽然“自己”的情绪很低落,也不敢回家,每天睡在医院,绝大多数时间都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发呆、落泪,几近抑郁,可吉翔却更在意的是患者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