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道:你就说说你对藏富于民的看法。
张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不说。说了又会被你教训的。
司马光怒了道:我就听听你看法,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司马光也不是那么执拗的人。
你还不是?张斐眼眸一转,道:我若说了,你不能骂我。
不骂。
司马光道:老夫从不骂人。
也不准教训我。
不教训。
司马光又补充一句道:你说得不对,我总得纠正你吧?
张斐傲娇道:那也得等我说完再纠正我?
司马光好气好笑道:今儿老夫才发现,与你讨论问题,就这么费劲。
张斐辩解道:司马大学士你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我就读过一本宋刑统,当...当然费劲啊!
司马光在这一刻,无比怀念王安石,道:行行行,你说,等你说完,我再纠正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
哎!
张斐点点头,这才言道:司马大学士的藏富于民,就是寄望于将财富集中在那些深受儒家教育,有道德,有责任的人手中。但问题就在于道德是无法组建起一个国家.....。
谁......。
等我说完。
张斐立刻道。
司马光放下手来,那你快点说。
是。
张斐点点头,道: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一定是建立在律法上面的,虽然立法思想是脱胎于道德,但既然已经脱了,那就得分清楚。而司马大学士之前说我以偏概全,其实最以偏概全的,就是以偏概全自己。
你...!
我还没有说完。
......你说。
张斐又道:就法律而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不能用害群之马和以偏概全来作为理由的。
方才司马大学士提到地主过得不好,百姓过得更苦,是这么回事。可为什么会这样?主要不是说朝廷不讲道德,而是说朝廷不遵守律法。
可见轻徭薄赋,藏富于民,是一定要基于律法之上
,而不能说基于道德之上。因为道德是个人自我约束,而律法是公权约束个人。
司马大学士就不可能做得到,将财富都集中在那些有德之人手中,有一个韦愚山,就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