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妈,一辈子吃亏就吃在为人太厚道上了。虽然这样没什么不好,但你也得分人不是。爸妈这两人对谁都那么厚道,评价他们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好人。
第二天一早,父子两早早的起来,汤佐把早饭做好,并没有叫醒妈妈,而是跟爸爸两个人吃完后热到了锅里。抓了两只大公鸡,汤梁和儿子一人一辆自行车,一路下坡,飞快的到了村子里。
这时候每天的车并不多,而且都不经过村子,等车需要走一公里左右的路,汤梁到村子的时候,看上手腕上的表,四点四十,五点十分有一趟车,还来得及。
这时候农村通往县市的车还都是那种大黄海,很长很大的客车,可以坐四十几个人,车里抽烟的很多,不少人抽的还是旱烟,就是自家种的烟草,然后用白纸卷出来的,抽起来很呛人。售票员也不管,倚在门边的柱子上闭目养神。
乡下的公路全都是黄土路,颠簸的很,以至于汤佐到县城的时候居然有点晕车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歌很好听,不过乡间小路到底怎么样,相信只有真的走过的人才知道。
汤佐下车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对汤梁苦笑道:“爸,以后没事我可不出门了,太遭罪了。啥时候能修上水泥道呢。”
“呵,水泥道?做美梦呢吧,这么远的距离,都修水泥道,那得多少钱!”
显然十年后交通的便捷程度是这个时候的汤梁无法想象的,汤佐也不跟爸爸争辩。这时侯县里路上的行人还不多,一般都是早起晨练的。大部分人的穿着在这时代来看还算时髦,至少比农村人的打扮要强很多。
汤梁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而在汤佐的眼里,现在的县城还是太破旧了,连一座像样的大楼都没有,更别说满街跑的自行车和载客的三轮了。
“爸,一会咱坐火车吧,再坐一个小时的客车,估计我非吐车里不可。”汤佐心有余悸的想着客车里各种怪异的味道,又是一阵反胃。
“好吧,那就坐火车。”汤梁发现儿子并不像以往出门那般兴奋,以为是晕车的缘故,两人朝火车站走去。
火车现在还很慢,到江城市里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钟了,不过总算没有再晕车,汤佐有些庆幸。
走出火车站,立刻有不少三轮车上来拉客,边上的小贩叫卖的热情也很高。江城市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地级市,尽管这是九十年代初期,但依然显露了它作为一个大城市的底蕴,高楼大厦虽然颜色都不鲜艳,但数量却不少。比起汤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