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李清懿沉着脸,“叫寒江进来。”
蘅芜连忙叫了人进来。
寒江一向稳重,此时也禁不住有点手脚不听使唤:“奴婢应姑娘的吩咐在院外听动静,池塘那边乱起来的时候,奴婢分明听说那个翠枝被淹死了!可方才奴婢随便拽了几个小丫头问,她们都说翠枝没死,只是呛了水,被送出府养病去了!”
“这是府里下了封口令,叫她们不许对咱们说实话!”
蘅芜腿有点发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方才天落了黑,翠枝与我的身形又十分相似,一定有人将她当成了奴婢,所以才下了死手……”
菘蓝扶了她一把,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是有人想对我们几个下手?姑娘方才特意让翠枝换了蘅芜的衣裳,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李清懿冷哼一声,“你们是我身边忠心得力的,她们想控制我,自然要先断我的臂膀。你们就相当于我的眼睛耳朵,没了你们,我就是个睁眼瞎,以后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蘅芜差点就命丧人手,声音有些发颤:“咱们才来头一天,她们就下这样的狠手……”
菘蓝恨声道:“就是因为才来头一天,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才会放松警惕,再好动手不过了!”
李清懿手心捏紧,前一世,蘅芜就是这么没的。
哪怕她之后给蘅芜报了仇,却也救不会蘅芜的命。
这辈子,她怎么可能再让蘅芜出事?
还有那个翠枝,就是个见风倒的墙头草,上辈子可没少欺辱她。
这次用她抵了蘅芜的命,算是还了上辈子的债了。
蘅芜问:“姑娘,魏家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郡主接了您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您给奴婢们透个话儿,以后我们也好心里有数,帮姑娘防范!”
李清懿长出一口气,平复了心境,对几个丫头说道:“你们几个都是聪明丫头,今日必定也察觉到了。我那位母亲,四面受敌,魏世成也渐渐冷了她,她不想失去地位权势,所以才将我接了来。”
“将姑娘接来……难不成,是……”蘅芜话说到一半,又是惊骇又是难过,便说不下去了。
菘蓝更是气的眼泪打转:“她好歹是姑娘的生身母亲,怎么就这么狠得下心!”
李清懿冷笑,“她不狠心,当初也不会抛下我跟父亲改嫁年少风流的新科状元郎,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