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中从容起身,上前施礼,“皇上容禀,此诗也并非是臣女所做,而是臣女已然离世的父亲所做……臣女不过是思念父亲,才在练字时写下这首诗,没想到给瑾儿妹妹看了去……”
魏瑾儿闻言嘴角抿了起来。
她将这诗呈于众人眼前,是想让李清懿出一出“风头”,却没想到对方搬出了自己的父亲。
不过,她也摸不准李清懿到底有没有说谎。
她确实是在李清懿案头看见这首诗的。
皇上听了李清懿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垂眸的元衡,说道:“如此感悟,的确不像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所写。至于你的父亲,朕也很是欣赏他的才华,但你即便思念父亲,也莫要整日念叨这些东西,小小年纪就厌弃世间繁华,贪恋寂静落定,也不是好事。”
李清懿闻言抬头。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处云端至尊之位,竟然能对她说出如此语重心长的话。
“多谢皇上教诲,臣女谨记在心。”
皇上没有多说,叫人赏赐了些绸缎珠宝,便挥手让她落座。
席间众人都不由看向李清懿。
说起来,当年宣德侯府老侯爷,也就是李清懿的祖父,曾替谋逆的镇北王府说话,之后带领李家所有子弟退出朝堂。
不少人都认为是皇上盛怒,将李家赶出了京城,但只有少数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李老侯爷是自请离开的。
事后皇上对李家没有打压,也没有关照,任凭李家在扬州沉寂了十几年。
事关镇北王府,也不知道其中有无内情。
这边李清懿借口更衣离席。
可没走几步,魏瑾儿便如她所料追了上来,“姐姐!”
李清懿回头,做出一副伤感神色。
魏瑾儿说道:“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写出那首诗。”
李清懿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收敛自己的情绪,说道:“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我想起父亲,有几分伤感……”
魏瑾儿松了口气,说道:“你不怪我就好,席间有些憋闷,不如咱们去那边亭子坐坐,说几句话可好?”
李清懿十分自然的点头,“走吧。”
二人心思各异,朝着太液池旁的临夜亭走去,没发现她们进入临夜亭之前,有一道身影从亭子中翻身跃了出去,躲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