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林济坐在阿苑对面,此时倒是个文雅公子模样,轻声道:“唉,我这解了禁,背着母亲/马上就出来见你了!阿苑姑娘千万不要生气……”
阿苑面上仍然覆着半幅面纱,纤手轻轻摩挲这手中的杯子,赌气似的柔声道:“阿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哪里敢奢求许多?只是公子几日不来,我心里……就跟堵了什么似的,公子还不如将我千刀万剐了才算完事……”
林济一听阿苑这话,喜上眉梢,就要去抓阿苑雪白的玉手。阿苑烫着了似的抽回,侧过身不理林济。林济讪讪缩回手道:“我知道,你放心,我要定了你!”
阿苑莞尔一笑,眼中却溢出泪来,泪盈于睫,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凄楚道:“阿苑只是一株飘萍,无处安身,能得公子青眼……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若是此生能跟了我公子,阿苑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阿苑说的情真意切,林济心花怒放,恨不得在此就将面前的美人办了!
奈何祖父规矩严苛,他如何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阿苑虽是青楼女子,可如今风头正盛,满上京无人不知。
他只好继续装作个温润公子的模样,道:“你等我就是!”
李清懿趴在窗子下面,见二人郎情妾意,眉来眼去有点反胃。
三人原路返回,菘蓝先说道:“这阿苑怎么说也是做花魁的人,怎么眼光居然这么差!”
李清懿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道:“我看未必,这个阿苑能在宝月阁藏的这么好,看准时机一朝得意,定然是个聪明人,她与林济周旋,必定是有所图。”
长宁说道:“这个阿苑是宝月阁新近捧红姑娘,容色过人,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绝伦,常出入三里巷的乌衣子弟,都想做她的入幕之宾。本来上京的秦楼楚馆以玉香楼为首,自从阿苑在宝月阁露面,宝月阁竟然隐隐盖过了玉香楼的风头,来历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
李清懿突然有了个主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了玉香楼的风头,不仅仅是有美貌那么简单呢,想来是所求甚多,若是求财,咱们兴许能钻上一二空子,看来我们有必要先会会这位阿苑姑娘了。”
“会?怎么会?”菘蓝不赞成,“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人发现是女人还得了?”
“不是有长宁在吗!”
“那也不行,长宁一个人,万一宝月阁有什么手段,咱们防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