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特意命人送过来,还说不知李清懿的口味,是她做母亲的失职,特意每样都送了些,觉得喜欢什么,尽管告诉下人。
魏瑾儿眼风扫着李清懿。
她身上一袭月华留仙裙剪裁的及其合身,将盈盈一握的纤腰衬的恰到好处。袖口纠缠的花枝精致繁复,与裙摆上金线勾勒的蝶翼遥相呼应,行动间,呈现出一种飘然的华美来。
这些华服簪环她也不是没有,可李清懿总能将这些东西穿出与众不同的感觉来。
这一点,让她第一次见李清懿就从心底升起一种嫉妒和排斥。
李清懿将她一应神色尽收眼底,展颜笑道:“妹妹,我知道你这一遭吃了许多苦,咱们虽然不同姓,但身上都留着母亲的血,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与我说,我盼着你能过的好。”
她语笑晏晏地握住魏瑾儿的手,声音轻柔婉转,一派长姐姿态,丝毫没有疏离和排斥。
魏瑾儿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不姓魏又如何,咱们该是一家人,妹妹也希望姐姐能尽快与母亲解开心结,融入到魏家。”
李清懿听闻她这一袭话简直要笑了。
对方的话掏心掏肺句句劝慰,但细细想来,魏瑾儿却是硬将此等猜测套在了她身上。说她对元衡郡主心怀芥蒂,还把自己排斥在了魏家之外。
“妹妹多虑了,我今日与母亲团聚,已经是人生之大造化。至于母亲那里,我们是亲母女,母女连心,我体谅她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责怪?只要母亲安好,我这做女儿的,自然是日夜欣喜,宽慰满足的。”
漂亮话听得多了,自然也会说了。
真挚的情感不好表达,但虚伪的甜言蜜语只要豁出去脸皮,谁都能信手拈来。
长阑和菘蓝在一旁听得脸皮抽搐,李清懿自己面上却依旧一派诚挚。
魏瑾儿强压下心中愕然,勉强说道:“姐姐这么说,妹妹就放心了。”
从濯香院出来,魏瑾儿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沉霜无语道:“这个李大姑娘,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
白来这么一趟,想试探的没试探出所以然,还把自己给恶心着了,魏瑾儿气的整张脸都揪在一起。用了八分气力,连一分利息也没收回来!
这厢李清懿把人送走,长阑和菘蓝刚想围上来问问,谁知有个小丫头敲门进来,禀报说:“李大姑娘,府外来了个妈妈,自称是宣德侯府的人,说找您有事。现在人在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