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也看见了,忍不住惊叫:“母亲!”
当时她因为想把锦盒里的灵符也拿给秦增看看,因此将盒子凑近了秦增,又是侧身坐着,那些细针反而没有射到她,而是射到了坐在她左面的秦增,和右侧站在车辕上与她说话的元衡郡主。
元衡郡主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直直地从车辕上往下栽倒,好在长阑反应机敏立即扶住了她。
“先下车!”
秦增带着李清懿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沉声吩咐:“长山长泽,列阵掩护!”
暮云低垂,山林之间松涛阵阵。
周围突然传来惨呼之声,箭矢破空而来发出刺耳的厉鸣,朝着他们这边雨点般密集激射!
方才秦增和李清懿乘坐的马车瞬间被扎成了筛子!
李清懿脸色煞白。
如果不是秦增带着她提前跃下马车,恐怕她此时就被扎成了刺猬。
元衡郡主随行带来的护卫仆从们早就乱了阵脚,要么被一箭穿透,要么溃散奔逃,场面异常混乱。
而东厂的侍卫毕竟训练有素,在长泽等人的指挥下,片刻间就做出应对,以周围可遮挡之处作为掩体,寻找机会进行反攻。
对面的箭矢仍在不停的朝他们发射而来,马匹目标过大,首先遭殃,发出阵阵痛嘶。
李清懿跟着秦增躲在马车后面,时有流箭从他们的头顶耳畔擦过,她担忧地看着元衡郡主,“怎么办?肯定是中毒了。”
长阑神色凝重,说道:“方才郡主向高僧请灵符的时候,奴婢一直在身边跟着,是亲眼看见那灵符装进锦盒里,怎么会变成暗器?”
长宁说道:“高僧将锦盒交给身边的小沙弥,又由小沙弥交给郡主,很可能是他调换了锦盒!”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秦增只中了一根针,又有内力护体,所以暂时还没有发作,元衡郡主却手无缚鸡之力,一连中了十几根毒针,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秦增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给元衡郡主服下,“能暂时护住她的心脉。”
“你呢?”
“只有一颗。”
李清懿咬唇,去看包围圈外的动静。
东厂侍卫虽然对敌经验丰富,终究敌不过前赴后继有预谋的暗算埋伏,渐渐落入弱势。
秦增低声说道:“一会看准机会,骑马跟着我从东南方向突围。”
李清懿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