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不同,梅长生心口一刺,连呼吸都跟着疼。
不是心疼自己的心血被浪费,是为宣明珠惋惜,又延误了她几日病愈的希望。
没关系,他可以再……
那厢宣明珠正说到“镇国”的封号上头,好奇不知是哪位大学士别出心裁,回身见梅鹤庭还站在那里,有些怔愣模样,奇怪道:“梅卿?”
他反常的沉默给了她另一种误解,恍然大悟,歪打正着:“莫不是你为本宫选的封号吧?”
“是……”梅鹤庭此时满脑子还是她倒药之事,城府沉深如他,竟也在刹那失口。
承认后他立刻反应过来,火气攻心嗽出一声,稳住孱弱将倒的脚跟,沉静道:“是下臣多事了,若不合殿下心意,但请殿下降罚。”
“咦,本宫的心眼在你眼里便只有那么一点?”
宣明珠并未如梅长生担心的那样,怀疑他的动机。大长公主显然颇喜此号,她是想不到,这位端持君子也有这么体人意儿的时候。
以局外身观旧相识,没了那些痴情怨意,倒更顺眼了几分。她大度地捻了下小指头上的素金圈儿,“本宫该赏你。”
姜瑾入不得正殿,在外头等得焦急。
毕长史与他是老熟人,请他去抱厦喝盏茶解解暑,姜瑾婉谢。他心头合计,公子入殿是为了确认公主是否喝下那药,察蛛丝观马迹,再与殿下略套几句话,不管能不能确认,也该快出来了。
他紧张公子的身体,只有立在门口等着才安心。
不想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却等来里头人递话,说大长公主正与梅大人下棋子儿呢,还请再等等。
姜瑾闻言迷茫,不是查事来的么,怎么忽然下起棋了?
殿内。
宣明珠方才半开玩笑地说要赏他。
明知自己得到答案后便该离去,梅长生却鬼使神差当真讨了个赏,请与殿下对弈一盘。
下棋花费的时间可以很长久。
他像一个偷窃上瘾的贼,想着,面对面瞧她,总比梦里清楚些。
宣明珠闻言起先愣了一下。
她自己的金口玉言不好反口,应下后,提出一个要求,“既要对弈,梅卿不许让子,也不许故意错棋,叫本宫看看,你我的棋技究竟相差多少。”
这句话源之有据,她的棋技,是成亲后梅鹤庭教的。
每次让五子,中盘又许她悔棋五子,再磨着他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