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火:“如此不堪之人,何以配得上我唐家姑爷身份?若是在战场上,你这般临阵退缩,我定要斩你!今日且看在我侄女面上,饶过你。但不能纵容你这等行为,依我看,当罢黜汝父勋爵。汝等懦弱门楣,不配拥有爵位。”
苏瓶心中苦笑一声,只道这唐宁心够黑。
或许是被气昏了头,唐梅没看出她二叔的真实意图,只以为是因苏瓶窝囊而被二叔惩罚。唐梅觉得颜面尽失,怒不可遏,从头上扯下发簪,抛向苏瓶。
罢了,此来目的就是为保护苏家一众老小,如若因此连累老爹失去勋爵,自己回到长安也难以立足。瞥唐宁一眼,心中道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苏瓶一挥袍袖,便腾空而起。唐梅的发簪尚未落地,苏瓶已经几个闪身,颇有些失礼的踩着诸位贵族女子身边空隙,直接从看台跳到擂台上去。
如此精妙的轻功,害得许多观众没看清楚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就好像是从擂台上直接长出来的,又好像是从乌云中掉下来的。
苏瓶的独特出场方式,也让擂台上契丹武士一愣神。方才不可一世的契丹武士,现在变得谨慎起来,斗大双拳护住心门,凝眉注视,上下打量。见苏瓶身形照比刚才那些人差不许多,他又自负起来,呲着板牙冲苏瓶吹口哨,颇有挑衅意味。
方才在高台上,苏瓶心中压抑一股邪火,此时来到擂台上再不必遏制。见契丹武士挑衅,苏瓶并未多言,脚下发力,只听擂台木板嘎嘣一声,苏瓶身形急速靠近契丹武士,倏然侧身抬起大腿,小腿如鞭甩出,画出一道扇面般的弧线,正中契丹武士左脸,炸出一道四溅的光晕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眼见那契丹武士的头,带着庞大身躯,滚到台下去了。
擂台四面一片寂静。
黑云压顶,一阵风遒劲刮过,男人的鬓发、女人的长丝,随风飘摆。
过了几个心跳的时间,观众们从电光火石的一幕中缓醒过来,人群沸腾了,无论是阶梯看台上的贵族,还是南面群众看客,陡然躁动。有那情绪激动之人,压抑不住心中热火,咆哮而起,大力鼓掌,失声叫好。手持铜锣的礼官猛敲铜锣,那铜锣锵锵之声,似有被敲碎的可能。再听那嗡嗡擂鼓之声,本应该在动手前响起,现在才后知后觉的砰砰作响。擂鼓之人心花怒放,撒欢敲打,鼓槌红缨上下翻飞。
“哎呀呀,简直是神人啊!”
“这是谁家的?怎没见过?”
“这是六小姐新纳的赘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