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办户籍。不过呢,这价钱也就压下去了。”苏瓶坐在班房里,与梅染小声说。
梅染道:“价格压下去,他们还冒险做这买卖?”
“薄利多销。”苏瓶把声音压得更低:“四公子说了,让咱们放开手脚去查证据,查到之后,人赃并获现场捉拿。至于上头的事,他会亲自打点,不用我们操心。”
梅染点点头:“看来唐四公子是个仗义的,那我们这次就好好干。”
“仗义什么?”苏瓶苦笑道:“他有他的打算。”
梅染道:“我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总之这是一件好事。我就要拿那姓祁的,解救受苦受难的孩子们!”
“你小点声!”
苏瓶今日上班,发现陈捕头用异样目光扫视自己,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
而邢副班头则是一副躲避瘟神的模样,故意不与苏瓶见面。
张胜李贵那两个孙子,更是连面也见不着了。听说去西南六坊办案,也不知他二人能办什么案。
看来,苏副班头跟县令唱反调的事,已广为人知。
现在大家对苏副班头基本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倒是有一个名叫沈括的小伙子私下里对苏瓶竖大拇指。
苏瓶苦笑着,没言语。
就说,苏瓶是包公一样的人物吗?其实他不是。只不过现在苏瓶正要办几件大事,增加所谓的功绩。
不过苏瓶照比那些捕快混混还是强许多,不至于像张胜李贵那两个孙子一样,到处克拿卡要。他已算是捕快行当里的清流。
要知道,在梁朝吃捕快这碗饭的,八成都是孙子。不是孙子,迟早要倒霉。比如梅染这种没有后台而又刚正不阿的人。太正义、太勇敢、不知孝敬上官。她会被同僚排挤,被陈班头穿小鞋,被西门县令递折子剔除。当然,搞掉一个小小的从九品,那折子不是递给皇帝的,而是递给京兆府司吏参军。
“你打算怎么查?”来到街上,梅染问。
苏瓶道:“那你就甭管了,准备好肚子,跟我去下馆子。”
“下馆子?”
“对。”
巳初一刻,苏副班头再一次带着梅染来到乘风茶馆,他们刚来到这里,就见到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大声说:“我要做什么,你甭管。这房子和地是我的!”
苏瓶不认识那人,但听姓张的账房称呼他为“乔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