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转过身,指着姓张的账房埋怨道:“你是怎搞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害得一场误会。”
然后祁昱做东,去一家还算体面的酒馆。苏瓶与祁昱推杯换盏,大吃二喝,从上午一直吃到下午,天南海北聊天侃地,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
梅染坐在一旁,简直要疯掉了。她实在搞不懂,苏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后来苏瓶对祁昱说,若有什么来钱道儿,希望拉扯拉扯。本班头虽权力不大,但管着西南六坊,紧挨着厚载门。这县里武衙与城门卫多有通融,若是班头过车,通常不用交税。请城门卫吃吃酒也就是了,
所谓不用交税,也就是不用检查,祁昱当然心知肚明,可祁昱阴险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看来,这老小子是不打算带着苏瓶一起发财了。但他知道,唐宽已经把消息泄露给苏瓶。可他并没有因此提高防范,只以为苏瓶想在他这里分一杯羹。于是他又开始诉苦,说自己各方打点,赚不到几个钱。云云。
“你竟然想跟他们同流合污!”
离开酒馆,梅染故作气愤地说。
其实她已经考虑到,苏瓶是在给祁昱下套儿,只是祁昱没往里钻。不过她还是想试探一下苏瓶,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
苏瓶笑了笑:“我对那伤天害理的买卖不感兴趣,不过么”
“不过什么?”
苏瓶看了看乘风茶馆,扭头走了。
“喂!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